夏侯雲琴被突如其來的刹車嚇了一跳,隻見駕馭馬車的人說道:“老頭!快閃開!小心要了你的命!”
“哈哈哈!你們想要老朽的命啊!有本事就來拿呀!哈哈哈!”老頭站在他們麵前,淡定地捊著胡子。
“老頭!那你就別怪我們手下不留情了!上!”說完便一個手勢,騎馬的幾人幾乎都要衝過去了,隻聽見夏侯雲琴大聲叱喝一聲:“住手!”
手下門也被夏侯雲琴的叱喝嚇了一跳,他們以為她隻會乖乖地待在馬車裏麵等他們打發走這老頭,畢竟他們想這肯定是哪個喝醉酒的老頭,很容易打發的。
可是夏侯雲琴卻對這個聲音非常的熟悉,那個她這輩子都不可能會忘記的聲音,那個該死的老頭,那個讓她母親死無葬身之地的壞老頭!
夏侯雲琴掀開車簾,看著外麵的這個人,沒錯,就是那個讓她非常討厭的老頭,夏侯雲琴不客氣地說:“老頭!你還想幹嘛!”
“哈哈哈,你這女娃娃一點禮貌都沒有!”老頭打量著夏侯雲琴,年紀小小,架子不小,口氣不小!
“對於你這種老頭!我夏侯雲琴無需對你禮貌!”雲琴頂撞著老頭。
老頭賊賊地看著她,說:“女娃娃,你剛去做什麼了呀?”
“我什麼也沒有做!”夏侯雲琴想也沒想,立刻回答他。
老頭又瘋狂地笑了起來,說:“哈哈哈,你想笑死老朽啊?還是你覺得老朽老糊塗啦!你一個女孩子家家,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大家閨秀,大半夜跑到這荒郊野外,誰會相信你說的話!你騙鬼呢!還是你以為我這老頭那麼好忽悠的嗎!”
夏侯雲琴吞了吞口水,低頭不語。
老頭繼續調侃著夏侯雲琴:“女娃娃!大半夜地給你母親收屍,你不害怕嗎!”
夏侯雲琴怔地被定住了,她以為她做的秘不透風,沒想到還是瞞不過老頭的眼睛,她出門的時候的確有感覺到害怕,想要退回去,可是一想到自己的母親還暴屍荒野,每年清明還沒人給上柱香,便覺得這些事情她必須去做。
直至剛才為止她一點都沒有感覺到害怕,這一刻,她有一絲的膽怯,不為其他,就因為眼前這個老頭,因為他什麼事情都能做出的來。
她現在最怕的就是老頭把她母親的遺體再挖出來,讓她死也不得安寧!
夏侯雲琴還是沉默著不說。
老頭繼續說了下去:“好一個有孝心的女娃娃!即使已經害怕成這樣了,還一副假裝堅強的樣子!嗬嗬嗬!看你一片孝心的份上,老朽就不和你計較這些事情的,你母親的事情老朽也不追究了!但是!”老頭停頓了下來,想了一想。
夏侯雲琴以為自己聽錯了,他居然肯放過自己的母親,但是,可是他還有但是!夏侯雲琴有一絲害怕,且聽著。
老頭想了一圈之後說道:“但是,若讓我日後發現你再做傷天害理之事!我便輕饒不得你!”
夏侯雲琴震驚地看著老頭,她與老頭行同陌路,為什麼一定要聽他的,既然老頭肯放他一馬,且聽他的便是!
“多謝!”夏侯雲琴依舊對老頭不客氣地說著話。
老頭讓開了路讓夏侯雲琴通過,看著她離開的背景,老頭搖著頭歎了聲氣說:“這女娃娃資質聰穎,可惜走錯了路,可惜啦!”
夏侯雲琴終於鬆了一口氣,剛才的情形讓她背後都是冷汗!整個晚上她都是有點驚駭,真到安全回到自己的房間,她才算真正的放下心。
整夜她都未眠,心事重重的樣子,以後的路恐怕和她以前的路完全不一樣,她必須用另一種態度去麵對以後。
疲憊的身軀讓夏侯雲琴今天什麼事情也沒想做,早上丫鬟過來敲門,她假裝身體不適,需要休息,讓她們今天都別來打擾自己。
夏侯淵和劉氏用早膳的時候丫鬟來報,說夏侯雲琴不舒服需要休息,夏侯淵便明白她哪是什麼身體不舒服,她是心裏不舒服,也罷,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對她一個姑娘家來說實在有點難以接受,讓也冷靜冷靜也好。
劉氏還有幾個月便要生了,夏侯淵現在一半的心思都在劉氏和劉氏肚子裏的孩子身上,為了確保府裏的事情不會影響到她的心情,夏侯淵幾乎是對劉氏半隔離。
用完早膳,夏侯淵帶著劉氏去花園散步,一個時辰之後,下人過來通報,說是大皇子親臨夏侯府。
夏侯淵正開心地陪著夫人說說笑笑,大皇子此時真是煞風景,突然間劉氏一臉不安,對夏侯淵說:“老爺,大皇子不會還是來給婷婷提親的吧!”
“也許是,也許不是,畢竟婷婷的事情現在知道的人少之有少!”夏侯淵小聲地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