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跪在地上給墨堂彙報當時的情況,墨堂眉頭深鎖,他的消息是不可能走漏的,可是對方是怎麼知道他們去查紅葉國之事的。
墨堂在狹窄的屋子裏慢步來回,如果要找到敵人是誰,隻能從傷者的傷口上去尋找線索。
此時夏侯婷已經輕輕地擦拭完胸前的血跡,可是身上並沒有很大的傷口,這血倒底是怎麼回事。
夏侯婷百思不得其解,現在隻有保住他的命,才能知道更多的消息。
“他的身上為什麼沒有傷口,血是從哪裏來的?”
跪在地上的手下立刻回答:“不可能,我明明看到他身中暗器,然後鮮血開始直流!”
“暗器?”夏侯婷眯起眼睛,腦子好像想到了什麼。
“墨堂,讓人去取我的藥箱過來!還有我現在要一把匕首!”她伸出雙手,眼神死死地盯著墨堂看。
墨堂立刻讓站在自己身後的黑衣人去找房間拿夏侯婷的藥箱。
接著從腰間拿出匕首,遞給了夏侯婷,墨堂深沉地問道:“他還有救嗎?”
“我盡力!”夏侯婷的眼神非常犀利,雙手不停地在傷者身上按壓,突然在胸口處,已前的舊傷口處,摸到一個硬塊,而那處正有血還在從裏麵流出來。
“來人!”夏侯婷幹脆的喊著。
不過過來的隻有剛才跪在地上的那人,夏侯婷依舊皺著眉著,回頭看了看站在墨堂身邊的那些一動不動的黑衣人。
怒斥道:“來人!”
墨堂輕輕甩了個頭,大聲說道:“去啊!”
不過這也怪不得他們,他們隻聽命於墨堂,這是鐵律,隻要不是墨堂的命令,不管他和墨堂有多熟悉,他們都不會聽任何人調遣。
急忙走來四個人,等候夏侯婷發話。
夏侯婷深呼吸一下,必須要和時間賽跑了。
“你們幾個人,使出全力按住他的手腳,還有你!把他的嘴巴塞住!等會我會直接剖開他的胸口,因為沒有藥,他隻能忍著,如果你們不想他死!就好好按住他!”
夏侯婷詳細地吩咐著,認真的眼神,誰都不敢怠慢。
隻見他們五人齊刷刷地回應了一聲:“是!”
一手拿著匕首,一手在胸口上找出硬塊的位置。
專心致誌的夏侯婷額頭上麵已經全是汗,就連站在邊上看的墨堂也已經汗流浹背,緊張的沒話說。
整個房間除了傷者疼痛的呻吟聲,就隻剩下他們所有人濃厚的呼吸聲。
“準備好!”
夏侯婷一聲令下,傷者就被牢牢地鉗製住。
而他的嘴巴裏已經被人用匕首的外殼塞住,外殼上麵包裹了幾層棉布,不至於咬壞的時候傷到嘴巴。
時間仿佛在她喊出的那一刻停止了,所有的人都在等著她下手。
夏侯婷深吸一口氣,穩穩地筆直地把匕首落向需要劃開的地方。
“嗯啊!”
伴隨著傷者慘烈的喊叫聲,雖然他已經狠狠地咬住了殼子。
夏侯婷的眉頭不曾鬆開,死死地盯著落刀的地方,劃開之後,立刻扔掉匕首,用一支手指探進去尋找異物。
傷者的身體不停地扭曲著,他排斥著,這種撕心裂肺的疼還不如死了痛快。
邊上按住他的人幾使出了全力,可上傷者一直強著。
“啊!”
夏侯婷突然被刺痛地喊了出來,墨堂即刻上前,看夏侯婷眼睛緊閉,緊張地問:“怎麼了!”
夏侯婷並沒有說話,臉上在不停地抽搐,墨堂看到她伸進去的手在微微顫抖,情況不好,他立刻拔出夏侯婷的手,夏侯婷一個不穩,隨後退了幾步。
墨堂沒空理會躺在那裏的傷口,拿起夏侯婷的手放心自己麵前仔細查看。
沒有想到還真的有東西。
“藥箱!”
正在此時,去拿藥箱的人匆忙地趕到了。
夏侯婷睜開朦朧的眼睛,吃力地對墨堂說:“藥箱,左邊底下,有個鑷子!”
墨堂馬上接過藥箱打開,拿到鑷子就給夏侯婷夾那個小東西。
“啊!”暗器被墨堂夾了下來,夏侯婷終於鬆了一口氣。
“怎麼樣?你要什麼?”墨堂急切地問道。
“黑色的瓶子,解毒丸!”夏侯婷的眼光瞄向藥箱。
墨堂緊張地在藥箱裏尋找,事實上它就在顯然易見的地方。
“多少?”
拿起瓶子,輕輕搖晃著,因為他不知道藥量。
“兩粒!”
墨堂剛倒兩粒給夏侯婷,夏侯婷接著說:“給他服下十粒!我現在沒有解藥,隻能先控製毒的擴散。”
“好!”
兩人服下藥丸之後,神色都比之前好了許多。
可墨堂不明白,他既然中毒了,為何血液的顏色沒有變,為何夏侯婷也會被連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