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瞬間緊張了起來,老頭看著墨堂,此人來頭不小。
墨堂嚴謹地看著老頭,官印在他身上,如果不是偷的,那必定和這裏的官有牽扯不清的關係。
“晚輩從小就知道這是官印!”墨堂打破了沉默的局麵,把官印拿到老頭麵前,可是並沒有給他。
“還請老先生告知詳情!此官印的詳情!”老頭看著墨堂犀利的眼神,語氣之間並無客氣之意,若是他們的人,肯定直接拿走,不會盤問他這麼久。
老頭歎了聲氣,放下搶奪的手,轉過身去背對著墨堂,走了幾步說:“天意啊,看來這一切都是天意啊!”
“老先生,晚輩並無惡意,還請告之詳情!”墨堂跟了過去,為表誠意,他從背後把官印交還給老頭。
老頭瞟了一眼官印,轉過身來接過,再看了一眼墨堂。
清澈的眼神不帶一絲雜質,更有一種堅定和傲氣。
“來,我們坐下說。”
老頭帶著墨堂走到自己的地盤,示意他坐下。
兩人均坐在地上,老頭開始跟他起十年前的事情。
“十年前,老夫被孟丞相所害,被貶至此,老夫帶著親眷一路來此,可還沒等上任,就被人軟禁了起來,老夫讓人去查是何人所為,可是調查的人無一生還,後來老夫的親眷也一一被暗害,這下老夫才知道,他們已經讓人頂替了老夫的位置,可是他們並不敢聲張,因為他們沒有真正的官印!”
墨堂認真的地著,看來這裏麵的確有問題,可是他沒有想到,連當地的父母官都是對方安插的,還好他們沒有急著去驛站休息,不然官府裏的人肯定會知道他們的行蹤。
萬幸!真是萬幸!
老頭繼續說下去:“可是他們並不認識官印,老夫開始還不明白,官印明明就在老夫的身上,他們卻沒有搜走,看了一眼就扔還給了老夫。”
墨堂也感覺非常奇怪,但是他依稀記得書上有記載到,還有皇上每次給他們進貢的東西,都沒有玉石類的東西,隻有銀兩!
老頭接著說下去:“再後來,老夫派出去的人查到了重要的線索來告知老夫,原來他們根本不認識本朝的字,所以他們才會不認得官印的模樣。”
“他們到底是誰?”墨堂皺緊眉頭問道。
老頭深沉地看著墨堂說:“是狼牙部落的奸細!”
“什麼!”墨堂瞪大了眼睛。
老頭拍打著墨堂的肩膀,試圖讓他冷靜些。
他繼續說:“來給老夫送飯的人一直炫耀著他們國家的事情,現在應該改名叫做赤月國,相傳他們一族的神獸就是戰無不勝的狼族,狼族一到月圓之前就會爆發無窮的潛力,特此來命名,但是為了不讓聯盟國的我朝知道,暗中做了許多傷天害理之事!有些簡直天理難容!”
墨堂低下頭,沉思著說:“老先生的意思是,早在十年之前,赤月就已經在謀劃著怎麼奪取我朝嗎?”
老頭搖了搖頭,說:“老夫不知,但老夫知道,自己從老夫到這裏來之後,就明白了一件事情,這個邊關小鎮表麵上還是我們的領土,而實際上卻由他們的人暗中操作!”
“不對啊!皇上有定期收到這裏的奏折,既然已經由他們控製,這奏折是怎麼回事情?”墨堂微皺眉頭問道。
“奏折?”老頭驚訝的站了起來,打量著墨堂,“你到底是何方神聖,怎會知曉皇上的奏折!”
這下也瞞不了身份了,能看到皇上奏折的必定是皇上信的過之人。
墨堂坐在那裏,掀開腰間的衣擺,露出一塊令牌,並扯了下來給站在那裏的老頭。
老頭接著令牌一看,徹底傻了,急忙跪下哭訴著說:“臣給四皇子請安,臣罪該萬死,臣罪該萬死啊!”
“快起身吧!讓人瞧見了不好!”墨堂急忙扶著老頭起來。
老頭擦了擦眼淚,把令牌還給了墨堂,看著他把令牌收進懷裏,心情有些激動。
老頭低下頭,有些自責道:“四皇子問那些奏折,而事實上那些奏折都是老夫寫的!這也就是他們留下老夫這條老命的原因!”
“原來如此!”墨堂點著頭,站了起來,把所有的事情都串了串。
先拋開皇上的秘旨,就現在這種情況,先不要說對方找借口開戰,就這場驚天動地的陰謀而言,還沒等他們派兵,皇上就已經出兵了。
可是這裏的府衙全部被置換成了他們的人,就連剛才抓他們進牢獄的那幫人,一看就知道是不是本地的人。
那邊關的守城將領守了這麼些年,都沒有察覺到異國的雄起嗎?隻有一個可能,他們現在都是一條繩上的螞蚱!無庸置疑!或者也已經被換成了他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