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之中,好好的慶功宴居然鬧出了這等事情,第二天,皇上覺得有愧於墨堂,特地招他覲見,而夏侯婷則留在府裏,畢竟夏侯淵決定兩天內就啟程回祖宅。
墨堂來到禦書房覲見皇上,並沒有直接告訴皇上他對調查的結果有異議。
倒是皇上拿大皇子之前搜刮民脂民膏一案和墨堂商量一二。
“墨堂,你大皇兄一案已經出了結果,雖然證據確鑿,可他畢竟還是皇室中人,你覺得此事要如何處理?”皇上並非真的想要墨堂做決定,隻是想看看他對朝堂之事有幾分認真。
“父皇聖明,此事全憑父皇決斷!”墨堂才不想摻和大皇子的事情,一口回絕了皇上。
“嗬嗬,皇兒務必緊張,父皇隻是想聽聽看你的意見,畢竟你大皇兄很快就要做父親了。”皇上暗喻著墨堂,墨堂是由皇上一手帶大,他怎會不知皇上的意思。
“父皇之前不是已經禁大皇兄的足了嘛,如今他府上有喜,也應該從輕發落。”
“可是,皇子犯法與庶民同罪。”皇上依舊把問題拋給了墨堂。
墨堂有些鬱悶,今天的父皇怎麼會這麼奇怪,一直問他這些問題,是有什麼暗示嗎?之前從來不讓他過份參與朝堂上的決策。
皇上見墨堂不語,歎了聲氣,說:“唉,手心手背都是肉啊……”
“父皇,大皇兄雖然有罪,可罪不致死,重罰那些辦事的,先平民怨,至於大皇兄嘛,讓他帶頭做些善事,這樣百姓很快就會忘記大皇兄搜刮民脂民膏一案,還能給他建立一個良好的名聲。”墨堂雖然心有不甘,但還是這樣跟皇上建議,因為以他對大皇子的了解,他是不可能會拋頭露麵做這些事情的。
皇上聽後感覺甚好,他原來隻是想讓大皇子乖乖的待在府裏靜思,如此一來,取之於民還之於民,甚好啊!
皇上龍心大悅,原本糾結的臉上豁然開朗,立刻坐了回去,馬上提筆,嗖嗖幾下,就把詔書寫好了。
即刻傳來公公,把詔書傳下去。
畢竟大皇子是皇後唯一的兒子,皇後已經多次在皇上麵前提及此事,讓皇上憂心忡忡,皇上也不好做的太絕,否則後宮又要不得安寧了。
墨堂在禦書房裏待了片刻,也沒有說什麼話,皇上認真的繼續批閱奏折,直到午膳的時候公公前來傳膳,皇上這才發現墨堂還在禦書房。
“咦,皇兒還在呢,父皇以為你早就走了。”皇上看了一眼墨堂,放下奏折,起身走到墨堂身邊的榻上。
“父皇,兒臣有一事相求父皇,一直不知怎麼開口。”墨堂起身恭了恭,他想了好久,還是鼓起勇氣說了出來。
皇上一臉驚訝,坐在墨堂的身邊的榻上,且聽著。
“兒臣想讓父皇收回成命,我與婷兒婚期將近,還有多事要忙,關於給大皇兄側妃保胎一事,兒臣不是想請父皇上別的太醫接手。”墨堂一氣嗬成。
皇上低頭沉思著,墨堂繼續說:“就像皇後娘娘所說,夏侯雲琴和婷兒是血脈姐妹,理應相互關照,可是父皇您可別忘了當初孟氏一案。”
經墨堂一提醒,皇上才想起其中的厲害關係。
“父皇知道皇兒心疼婷婷,可是身為皇家兒女,這些爾虞我詐她難道還沒有適應嗎?”皇上抬起頭來,認真的看著墨堂。
如果將來有一天,儲君的人選發生變化,墨堂能擔當起這個責任嗎,怎麼看他的心思都在夏侯婷的身上。
墨堂聽言,急忙解釋:“回稟父皇,並非婷兒不能適應,隻是她身為一個大夫,習慣了民間的生活,能少一事不如少一事。”
“罷了罷了,父皇明了,改日父皇跟皇後好好商議一下。”皇上最終還是妥協了,他現在的心已經慢慢偏向了墨堂。
大皇子府中,大皇子得知夏侯雲琴懷有身孕並沒有感到驚喜,反而隻是驚訝。
畢竟他根本不喜歡夏侯雲琴,但是至少有了這個孩子,他不至於像現在這麼被動。
皇後娘娘除了讓夏侯婷給夏侯雲琴保胎之外,也命令了其他心腹太醫一同保胎,為的就是監視夏侯雲琴胎像。
診脈之後,太醫告之大皇子,她需要靜養,便同下人一起出了屋子。
誰知一個時辰之後,一個黑衣人突然造訪,躲在角落裏。
“雲琴姑娘?”
夏侯雲琴聽到熟悉的聲音微微睜開眼睛,那正是皇後給她的人,但黑衣人現在已經算是夏侯雲琴的人了,凡事都聽她調遣。
“怎麼了?是出什麼事情了嗎?”夏侯雲琴虛弱的問道。
“不,屬下是來問計劃是否提前,畢竟侯爺和劉氏打算明後兩天就啟程回祖宅,如果他們離開了我們的視線,辦起事情來可就不那麼方便了。”黑衣人如實彙報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