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趟省城。”李鯡妤搖頭說。
“幹什麼?”在鄧群麵前,李鯡妤似乎沒什麼可保密的。
李鯡妤輕歎一聲,說:“蘇禹就要到省城上學了,我打算先帶他去習慣那裏的環境。”
“嗯。”鄧群說:“北廣的飲食、氣候和省城差別挺大的,有必要提前適應。”
“但願蘇禹上了大學能教我省心。”李鯡妤慵懶的靠在柔軟的椅背上小聲叨咕著。
當媽的大概有個通病,覺得自己家孩子永遠照別人家孩子差著半截。
“你家蘇禹蠻不錯的,豆豆媽一直讓豆豆拿蘇禹哥哥做榜樣呢。”鄧群寬慰李鯡妤。
“算了吧,等學習最要緊的時候豆豆偏偏帶回來一個男朋友,她媽不哭才怪。”李鯡妤擺出一副“過來人”的姿態說道。
“小孩子嘛,都比較單純,不妨事的。”鄧群說得很輕鬆。
“我要走了,下午局裏開案情研討會,不能遲到,改天再聊吧。再見。”他看了看腕上手表,當即起身告辭。
“再見。”都是老朋友了,用不著行虛偽的禮節,李鯡妤沒起來與鄧群握手道別,僅僅輕吐兩字應付了事。
偌大個包房隻剩下李鯡妤。她坐在椅子上,獨自鳥瞰窗外熙熙攘攘的人群……
“回來啦,玄兒。”李鯡妤剛用鑰匙擰開房門,便聽到了巴虎粗獷的語音。
“是啊虎哥,上午在家待著舒適吧。”李鯡妤一邊脫鞋一邊微笑著與巴虎說話。
“舒適,太舒適了,頭一次在這麼高級的房子裏呆這麼久。”巴虎滿不在乎的大聲說道。
李鯡妤笑了笑,隨即把目光落在沙發上一言不發正看電視的蘇禹身上:“幾點起的床,吃飯沒?”跟兒子說話語氣就不必像跟幹哥哥說話一樣柔和。
“十點四十醒的,張嫂為我烤的麵包,煎的雞蛋,熱的牛奶。”蘇禹認真回答媽媽的話,並向廚房瞟了一眼。張嫂正在廚房收拾鍋灶。
“那是張阿姨,張嫂不是你叫的。”李鯡妤麵無表情的說。她走到衛生間門口,準備進去洗一把臉。突然,蘇皓晟不曉得從哪個地方跳出來,抓住李鯡妤手腕,把她硬拽上樓,拽進臥室。
“怎麼了你?”進了臥室,李鯡妤一把甩開蘇皓晟小可握寶的手,沒好氣的問,在她記憶中,他還沒有對她如此衝動過。
蘇皓晟將門關緊,用背倚著,盡可能地壓低聲音,說:“你和他怎麼談的?”
“和誰?”李鯡妤未返過神。
“你和鄧群怎麼談的?”蘇皓晟盡可能地把自己的意思表達清楚。
“談什麼?”李鯡妤有一些成心了。
“你究竟想怎麼樣?”蘇皓晟不由自主的大吼一聲。隨即他閉上嘴巴,仔細聆聽外麵動靜,頭上的汗珠兒直往下掉。停頓片刻,確信自己的吼叫沒有引起樓下人的注意,蘇皓晟才漸漸平靜心緒,低聲對信手翻著法律書籍的李鯡妤說:“對不起。關於攔江大壩命案,鄧群有沒有向你透露什麼細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