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感覺好累好累,連動一下手指尖的力氣都沒有了。

偏偏這個時候,傳呼器響了。

兩聲尖銳的笛聲後,計時器開始飛快的跳動。

葉芊然幾乎是條件反射的跳了起來,拉開門,化悲憤為力量,瘋狂的朝莫承熙的房間衝去。

推開房門,一分鍾剛剛好,不多不少。

隻是穿著寬大的睡衣,赤著腳,齊顎的短發亂蓬蓬的像個瘋子,眼睛紅通通,臉上還淚跡未幹。

莫承熙起初還以為見到了鬼。

“你是故意出來嚇人的嗎?”他蹙起了漂亮的濃眉。

“我已經睡了,難不成還要先換好衣服,化好妝再出來,我又不是都敏俊,能讓時間凝滯,把一分鍾變成一小時。”她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

他的目光凝注在她的臉上,敏銳的察覺到了她的異常,心裏暗自一笑。

老實說,晚上看見從不和陌生人親近的波比對她服服帖帖的,他簡直有種吐血的感覺,要知道,波比可沒給前麵99位女傭少惹麻煩,這下終於讓他尋到茬了。

“你哭過了?做不了就不要硬撐,求我,或許我會給你減輕一點事務。”他迷人的嘴角勾起了得意的弧線。

“哭你個大頭鬼!”葉芊然凶狠的瞪著他,佯裝鎮定,“我是過敏體質,對狗毛過敏,明天我就去藥店買撲爾敏。”她謊子編的還挺順溜,表現也相當自然,反正又不是因為他哭。

莫承熙心頭的落差又加劇了,“給我倒杯水,加冰。”他需要冰塊降降悶火。

“連喝水都要加冰。”她柳眉微挑,“你該不會有戀冰癖吧?”

“你廢話太多了。”他被噎了下。

“有錢人就是怪癖多,難怪上次在酒店讓服務生送了那麼多冰。”她嘀咕了句,聲音並不算太小,他聽在耳朵裏有點風中淩亂。

他要冰塊不過是為了壓製藥性,因為他那個該死的、指腹為婚的未婚妻薛雯雯吃了熊心豹子膽,在他的酒裏動了手腳!偏偏她葉芊然又鬼使神差、冒冒失失的闖進來,活該倒黴!

“快點去!”他低沉的甩了句,把目光轉移到了電腦上,不再允許這個女人挑戰他的耐性,當然這個晚上他也不會讓她好過。

於是乎,接下來,每隔一個小時他就傳喚她一次,直到他自己忍受不住困意睡去。

第二天,他慵懶的躺在沙發上,興致煥然的看著她頂著兩隻熊貓眼,哈欠連天的在別墅裏忙了個遍,整個人像在冰島的藍湖冷泉裏泡過,超爽!在殊不知,這對葉芊然倒是種解脫,忙就沒空胡思亂想,就能暫時忘卻被“背叛”的痛楚了。

下午的時候,別墅裏來了客人,葉芊然很快就認出來了,是那晚酒店裏被扔出去的女人。

她一襲香奈兒的高級定製短裙,清新亮麗的小煙熏妝容,看起來高貴嫵媚,與那晚的狼狽和窘迫有天壤之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