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他這麼一說,勾起了我七年前的每一幕回憶。
同桌的求助、同桌的哭泣、同桌的絕望、直到知道了同桌自殺的消息……
肆無忌憚的觸摸,粗暴的撕扯,使人惶恐的獰笑……
我忍著發自心底的顫抖,告訴著自已,已經不再是以前了!我能解決好這件事!
麵對周圍發出來不懷好意的笑容,我蹲在了陳龍身邊,揪著他衣襟咬牙切齒地和他說:“我拖時間,你帶著你姐跑,聽到沒有!”
聲音我已經盡力壓低了,周圍的人聽得模模糊糊。
彭旭陽蹙眉,容不得我在他眼皮底下竊竊私語,上前就想揪我頭發,“嘀嘀咕咕些什麼!”
我眼尖著他的舉動,手一伸過來的時候我就先一步抓住他的手,捏住了重心力就順著他手臂把他後翻了。
他個子雖然比我高,但他重心不穩,我一使勁就把他摔倒了。
把他摔了的那瞬間,周圍一聲嘩然,然後紛紛上前拉我,一時間局麵都混亂了。
彭旭陽被我摔了又氣又急,“我艸你媽的死娘們,敢動老子?老子不弄死你!”
說著就掐著我的脖子把我往牆上撞,撞得我頭暈目眩。
暈了一陣子後我不甘示弱,抓著他的手狠狠地咬了下來,我使勁了力氣,恨不得要咬下一塊肉似的。
彭旭陽痛得嗷嗷叫,立馬鬆開了掐住我脖子的手,拚命想推開我。
不知道是誰踹了我腰部一腳,痛得我一聲悶哼。
“陽哥,那小子溜了!”在混亂之間,我聽到有人大呼。
我聽到這句話的時候,不由得鬆了口氣。走了好,走了就不用擔心會拖累陳曦。
可是在我鬆口氣之餘,我發現陳曦人還好好地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陳龍是跑了,可他沒帶上陳曦。
“我去你媽的龜孫!”我忍不住爆了一句粗,我算是體會了什麼叫罵爹喊娘的心情。
那個孬種!
竟然不帶著他姐走!難道他不知道他姐姐留下來會有什麼後果嗎?還是說他明知道會有什麼後果,仍然要自保為重!
而彭旭陽誤以為我在罵他,就狠狠地掌摑了我一耳光,“你特麼罵誰烏孫?不給你點顏色,真把自已當姑奶奶呢袁音?老子告訴你,等把你睡膩了就把你丟窯子裏,日夜陪男人睡曉得不?要不想落得人盡可夫,就趕緊討好你爺爺我!”
我狠狠啐了他一口,“滾!”
“還給臉不要臉了?帶走她們這倆娘們!”彭旭陽惡狠狠地命令著。
話畢後眼前就有一輛麵包車停在眼前,我深知一旦進去就糟糕了,便死死地掙紮著,不停大呼著救命。
“捂住她嘴巴!”
“唔唔唔……!”
就在我快要被推進麵包車裏的時候,一輛寶馬停在了麵包車附近,裏麵出來了一個人,我看著像鄭子肖的朋友——伍齊銘。
“袁音?”伍齊銘在三米開外狐疑地叫了我一聲。
盡管我和伍齊銘一直都不熟悉,但是現在他宛如了我的救命稻草,我朝他大力地點著頭,使勁地唔唔唔喊。
伍齊銘是個經常混酒吧夜店的人,家裏背景也雄厚,像他這樣的人,彭旭陽自然也是認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