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話落下後,她身後就有人走了進來,按照彭玉蓉的吩咐做去。
而我毫無抵抗,畢竟這對我而言不是什麼重要的東西,況且我早就玩膩了這耍太極的日子。
真要說可惜,那也是可惜當時鄭子肖費了那麼大的勁折騰出那麼個天台花園,現在卻要被他媽媽給拆了。
我不慌,甚至還好心地提醒一下他們:“先從東側的開始拆吧,那樣後麵會順著好拆些。”
彭玉蓉聽見我說的話時眯了眯眼,看著我的視線多了份質疑。“你什麼意思?”
大概她沒法理解吧,明明是我先拿這些花來折騰鄭子肖的,現在卻又這麼爽快地讓她把東西給拆了。
“照著您的意思呢。”我笑笑說道。
她看我的眼神越發奇怪,她環顧了四周,好像覺得周圍也很奇怪。她算是察覺到有什麼不對勁了,“大白天的你關什麼窗簾?都開了。”
我一動不動的。
她瞥我一眼,然後自已準備去拉開窗簾。
這時在一旁站著的姚小麗怯怯提醒:“夫人,鄭先生不讓開的。”
彭玉蓉聽到時先是手一頓,隨後又說道:“我是他媽,我說開就開。”
話落她就打開了窗簾,當她打開窗簾後看到那封得死死的鐵網狀就愣住了。這些網狀是不是後來加上的其實一眼明了,沒有哪個神經病會把家裏裝修得那麼小清新溫馨,結果窗外麵弄個結實的鐵網狀來破壞氣氛。
這下子彭玉蓉看我的眼神更複雜了。
最後她還是把窗簾給拉上,好像懂了鄭子肖為什麼不讓拉開窗簾的意圖了。
我知道彭玉蓉有話想跟我說,但礙於這裏人多,她也不好隨意開口。我便先一步說道:“請隨我來。”
她看了看我,也就邁開腳跟著我一通回了房。
回到房間的時候,我把房間給反鎖了起來。彭玉蓉入房間時環顧四周,她先是看了一眼那拉得緊密的窗簾,最後的視線落在牆上的相框上。我也順著她的視線看向那些相框,照片裏的我和鄭子肖笑容異常璀璨,和現在形成了可笑的對比。
“你倆,怎麼回事。”彭玉蓉收回視線後,就和我單刀直入話題。
我不緊不慢,“您進來之前早就察覺到不對勁了不是嗎?比如說,守在這裏人很多。”
一般來說,森嚴戒備的地方無非有兩個原因,一是不願讓外麵的人進來,二是不願讓裏麵的人出去。
彭玉蓉嗯了一下,看來她剛剛確實是留意了這個事情,“是不是你犯了什麼事?”
她的意思是,因為我做了什麼激怒了鄭子肖的事情,所以他才這樣森嚴戒備地盯著我。
她會潛意識地代入也不奇怪,畢竟鄭子肖是她兒子。而我也完全不會因為她這種想法而傷心啊可笑之類的,畢竟一開始就沒抱過希望。她別和以前那樣張口閉口地罵我就很滿足了,所以完全沒有妄想著她會站在我這邊。
“要是我犯了什麼事把我關在這屋子裏我倒也服,可問題是你兒子先犯的錯還把我關起來,那就沒法理解了。”我淡淡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