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我聽著還以為傅於尤是生悶氣去了,但是當我打開那信封一一看起來的時候,才知道,邵君昨晚的那番話對他真的有空。
裏麵隻有一張紙,上麵寫著一個郵箱的賬號和密碼。
下麵隻有簡單地幾行字。
【回來後我會發通知到郵箱裏的,等我。】
“就是寫的這麼點東西,他都換了十幾張紙了。”楊別離站在我邊上嘟囔著,“要不是手哆嗦一下寫歪字了,就是那眼淚打濕紙張了。我看不下了說我幫你寫吧,他那股強勁非要自已寫。”
我小心翼翼地將紙折疊好放回信封裏,我看向楊別離問:“能幫我轉告一句話嗎?”
楊別離撇撇嘴,“可以是可以,但別太長啊,我記不住。但也別太肉麻,我受不了。”
“就幫我轉告‘好的’,就可以了。”我笑笑說。
“啊?”換楊別離露出詫異的神色,好像沒法相信我就這麼簡單的兩個字,“就這兩個字?沒別的了?”
我搖頭,“麻煩了,謝謝。”
楊別離摸不著頭腦似地看著我,雖然狐疑但還是應允了,“好吧,你們怎麼一個比一個奇怪。”
昨晚說是收拾行李,可是發現壓根沒有什麼行李可收拾的,唯一能帶走的,就是傅於尤給的這封信。
傅於尤給我的手機,我已經給楊別離了,讓他幫我還給傅於尤。
直到我坐上車離開的時候,始終是沒有見到傅於尤。用楊別離的話來說就是,他怕一見我走就哭,怕一見到我走就撐不住不想去美國了。
雖然遺憾,卻是最好的收局了。
再說,也沒必要弄得跟一別離就一輩子似的,一兩年的時間,可是過得很快的。
因為防偵查的原因,所以沒有坐飛機,都是坐小車走高速的。從C市這兒到B市,開了都要八九個小時,加上中途休息,等回到B市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點了。
雖然不暈車,但坐久了多少都有些不舒服。
我開了車窗透透氣,現在是三月,到了晚上還是有些冷意。被晚風吹了下,感覺腦袋清醒了些。
“很快就到了,再忍忍。”邵君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
我微微睜開眼看了他一眼,為什麼同樣是坐了大半天的車,邵君卻像沒事人似的在那坐著,他一路上還拿著電腦在工作來著。
看著一臉認真工作的邵君,我忍不住問他一句:“之前莫雨晴的事情,有沒有給你造成影響?”
因為我覺得,像邵君這種這麼看重工作的人,之前為了幫我而不惜豁出去……太不可思議了啊。後續的事情雖然當時我想跟進了解,但擔心我再聯係他會給他造成麻煩,也就放在一邊了。
邵君聽見了我的問話後,他就伸手將筆記本給合上。他轉過頭來看我,“你和袁霖說,是因為你威脅了我,我才會幫你的,對吧。”
被他這麼一問我覺得心一緊,有些不安地點點頭,“是,怎麼了?和你說的有什麼出入麼?”
難道邵君跟袁霖解釋的是別的原因,然後和我給撞了,讓袁霖聽出他在撒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