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我臉上的假笑一點點淡去,我覺得已經沒必要再繞圈子了,有什麼直說即可。“紅姐,有什麼事情,你就直說吧。”
我想直入正題,但蔣紅不是這麼認為。她好脾氣地笑出了聲,“怎麼了這是,忽然間就這樣。”
蔣紅的淡定和我形成了對比,襯托出了我的疑心重以及不尊重人。
甚至顯得我很誇張很緊張似的。
但是襯就襯吧,總比朦朧裏裝懂要好。“紅姐,咱們就打開天窗說亮話吧,不然揣著兜著的,說的也不舒服。咱們聊到一塊了,那就最好了。要是聊不到一塊,隻要您不介意咱們還能做個朋友。”
蔣紅拉攏我,自然是有事情要和我合作。
但是論身份地位而言,蔣紅比我顯赫得多。至於為什麼會讓她彎腰來拉攏我,自然是要談下一些不平等條約。
蔣紅聽了之後點點頭,“行吧,那我也就攤開說了。”
“袁音,我想和你合作。”她直截了當地說道。
我心沒由得一緊,果然是和我想象地一樣啊,想與我合作。但是合作什麼呢,合作的條件又是什麼呢?我沉住了氣,唔了一聲順著問:“合作什麼?”
“自然是業務上的合作,雖然你現在做的是服務業,和袁霖搭不上邊。但是你可以通過與我合作,一同達到擊垮袁霖。”蔣紅左手伸了兩根手指比喻我和她,右手伸了一根手指比喻著袁霖。左手逼近了右手,右手彎曲了下來,喻為擊垮。
我探究似地看著蔣紅,因為她說的是‘一同’達到擊垮袁霖。
難道她也和我一樣,憎恨袁霖?
感覺還有一些事想不通,但一時間又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不著急,慢慢來。有什麼想問的,都可以問。畢竟我們是開放式合作,合作的前提,是互相信任嘛。”蔣紅一幅好脾氣的樣子勸說安慰著,如果我是剛出社會,沒有遭受過欺騙與背叛,也許我會毫不猶豫地就信了她。
可我已不是初來乍到的小姑娘了。
吃虧了一次又一次,即使是傻子,也懂得要懷疑別人啊。
既然蔣紅讓我有什麼想問的就問,我也不客氣了,直截了當地問出了我心裏最大的疑惑:“你和袁霖是什麼關係?”
“仇人。”蔣紅臉上慣有的溫和笑意霎間褪去,眼眸流露的是憎意與冷漠。
應得非常快,不假思索的,沒有經過任何一絲考慮就直接說了的。
像是那種時刻惦記在心,讓你無法磨滅的記憶。
我問蔣紅和袁霖是什麼關係,宛如我們被問一加一等於多少回答得那麼幹脆。
我被蔣紅那毫不掩飾自已情感的反應給意外到了,我以為像蔣紅這樣的人,她或多或少地會做掩飾的。
畢竟那麼直接地袒露自已的情感,對她是沒有什麼好處的。那樣很容易被作為要挾,例如說她比我更要憎恨袁霖,那麼我可以以一種:我愛合作不合作的態度和她談判。
如此容易落為要挾條件,蔣紅卻沒放在心上,她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