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喉嚨像被火燒了一般非常幹燥難咽,身體逐漸恢複了知覺,身上各處的部位傳來的疼痛使我發出了痛苦的悶哼。
“再忍一忍,醫生很快就來了。”護士附在我身邊再三安撫著。
之後醫生來了,查看了我的情況後,就給我打了兩針。
約莫幾分鍾後,我身上的痛楚有所減緩,我那禁蹙的眉頭也逐漸舒緩開了。
“能聽到我說話嗎,能聽到請眨眼。”醫生站在我邊上問道。
熟悉的操作,上一次車禍時,醫生也是這樣測試著我意識是否清醒。
我眨了眨眼,但就是這樣簡單的動作,我都覺得十分地困難。
醫生又接著問:“你知道你為什麼會在這裏嗎?”
可能是醫生這個問題讓我想起的事情有點多,一下子覺得腦袋有點脹痛。但還是忍著疼痛,再度眨了兩下眼睛。
醫生點頭,可能是看我此時極度不適,也就不再問話了。而是轉頭交代護士許多事情,隨後就開始給我輸氧了。
有了輸氧後我覺得呼吸順暢多了,我應該是車禍時肺部周圍受了壓迫,現在呼吸覺得很困難。
像往常一樣呼吸感覺吸不進什麼氣,如果用力地呼吸,就會覺得肺部有一種悶而刺痛的感覺。
兩名護士守在我身邊跟緊我的情況,我就這麼緩了有兩個小時,我才覺得大腦一點一點地清晰起來了。
“咳咳,咳咳……”嗓子幹燥得很,不由得咳嗽了起來。
這麼一咳嗽,我感覺我渾身都疼。
“喝點水吧。”護士立馬遞來一水杯,邊上有吸管,供我躺著吸也行。
水喝下去之後,我覺得舒服多了。
感覺身子有些力氣了,我才緩緩開口問:“我睡了,多久?”
開口時聲音沙啞得厲害,連我自已都認不出這是我的聲音。
護士想了下就說:“從你送進醫院到現在已經過了一天一夜。”
原來才一天一夜嗎,我還以為至少有兩三天了。如果我記得沒錯,上一次我出事的時候,姚小莉說我睡了有兩天多。
“和我一同,來的人呢?她現在,在哪?”我幹澀地開口問著,因為沒法一口氣順溜地問,所以隻能一點一點地問。
“你是說那位穿紅衣服的人嗎?”護士反問我,看到我點頭後,她輕歎口氣用安慰的語氣和我說:“雖然還沒醒來,但目前她的生命體征也穩定下來了,不會有事的,別擔心!你好好養病就行了。”
我合了合眼,表示知道了。
再睜開眼的時候,視線就是落在了一直感覺火辣辣的手臂上。這麼一看,果然和我想象中的一樣可怕,雖然現在結痂了,但不難從滿是痂的手臂上看出當時血淋淋的一幕。難怪這麼痛,原來擦得這麼嚴重啊。
護士察覺到我盯著自已手臂後忙開口說:“別擔心,你手臂大多隻是皮外傷,隻要你按照我們說的好好擦藥,很快就會好了。”
她可能是覺得我很在意我這手臂吧。
其實我是通過我的手臂,想到了劉一欣。
我能給她擋的,僅僅隻是倆手臂。在沒有我的保護下,她的身軀,她的腳等等地方,會有怎樣的處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