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別開了臉不看他,沒說什麼。
這種話換以前聽到了可能我還忍不住笑了並打趣他幾句:喲,咱們鄭少還會說情話。
然而時過境遷,我現在即不想笑,也不會打趣。
“什麼時候去B市?”鄭子肖又問了這個問題。
我想也沒想就答:“現在。”
剛剛是因為不知道他會允許我離開,現在知道了,想也沒想就說了。
結果鄭子肖隻是伸手揉了揉我的腦袋,直接拒絕了:“駁回。”
我被他揉了一通頭發有點發懵,來不得跟他急揉我腦袋,我就炸毛了,“你怎麼一時一樣,你說讓我走的!”
結果鄭子肖幽幽地說:“沒事不能離開,有事再批準。”
他這麼一說,我倒有些心虛了,我確實是因為知道他允許我走才一口咬說現在走的。
“我怎麼就沒事了,大把事等我去解決。”我嘴硬反駁。
可鄭子肖卻很讚同似地點著頭,“對,尤其是這裏有一個不甘寂寞並且血熱方剛的男人等你來處理。”
我:“……”
真想一拖鞋呼過去。
我還是板著一張臉,可是鄭子肖莫名其妙地在笑。
不是笑出聲的那種,就是嘴角微勾著,看得出他心情很好。
“你樂什麼?”我忍不住問,就因為他剛剛說的血熱方剛?有這麼好笑嗎?
“你以後就知道了。”鄭子肖像沒揉過癮似的,又揉了揉我的頭發。
我有些氣結地拍開他的手,“少碰我。”
“那多碰你。”他應道。
他還真玩文字玩上癮了!
在我還想跟他懟上一通的時候忽然被他伸手抱入了懷裏,我身子一僵硬,沒來得及推開他的時候,我就感覺到一雙手在我身後輕輕地拍打著。頭頂響起了他低沉溫和的聲音:“乖。”
“讓我抱抱。”
這四個字,其實我在鄭子肖嘴裏聽過很多次了。
什麼時候都有聽過,做飯的時候,睡覺的時候,外麵的時候,等等等等。
我總是抗拒不了這四個字。
可能從鄭子肖嘴裏吐出來聽著,覺得很可憐?還是從他嘴裏吐出來,有一種魔力?
“音兒。”
他不是不知道我名字嗎?雖然我說我叫丁音,但是他該知道那是假的。
還是說,他潛意識地覺得就是這麼叫?
我想問他,我叫什麼名字。
才剛有點想埋頭,我卻感覺到一雙手按住了我不安分的腦袋,不讓我抬頭。
“對不起。”
聽到這三個字時,我如雷擊一般愣在原地。
那霎間,心情真的很奇怪,想笑,想哭,甚至想罵一句M。
四年,甚至是接近五年以來。
我從未聽過鄭子肖說過一句“對不起”。我知道,那是因為他要麵子,死活拉不下麵子道歉。那會兒,即使後來他知道他錯了,他也不會道歉。寧願是換著樣來哄我讓我不生氣了,但真的,從未聽過這三個字。
遙遙記得我曾玩笑似地和他說,如果有一天你肯和我道歉,估計我生你多大氣都原諒。
我會那麼說,是因為我知道,鄭子肖這個人是不可能道歉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