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也沒有叫,畢竟他有薑甜甜陪著,剩下的幾個男的是一人叫了一個,陪著唱了一會兒歌,才終於散了。
散之前,老板說道:“今天好好的玩兒了一回,下個星期可要給我打起精神來!”
這句話說的倒是像模像樣的,眾人應了一聲之後就散了。
我是最後一個走的,老板叫住我,道:“嘯天,你今天晚上怎麼沒有喊姑娘呀?還是說這些姑娘長得不夠好看?”
我的酒已經醒了大半,衝他笑了笑,道:“這種事情太頻繁了不好。”
就這麼一句,我相信他是明白我的意思的,果然,他淫蕩的笑了一聲之後,摟著薑甜甜走了。
我也隻是開個玩笑,說實話我是真的不太想,也不知道是為什麼。
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淩晨兩點了,我正掏出鑰匙打開門,就看到隔壁門好像開了一條縫。
我以為是我喝醉了看錯了,湊過去仔細一看,才發現自己沒有看錯。
而且湊近了,就感覺到一陣一陣的酒味兒,比我身上的還濃。
這是到底是喝了多少酒啊?
我推門走進去,就看到劉章歪歪扭扭的癱在沙發上,手裏還拎著一瓶看起來沒喝完的啤酒。
這是遇到什麼煩心事兒了,怎麼喝了這麼多?
我推門進去,他似乎是察覺到了動靜,掀起眼皮看了我一眼。
“你來了。”
我問:“你怎麼了?”
這句話好像是打開了他說話的開關一樣,他眼睛裏含著淚光,道:“我遇到一個女人,可好看了,然後我就把她勾搭到了手,前幾天上了床,她……她有性病,我上次隻是懷疑自己被染上了,今天去查……才發現這是真的。”
他……劉章……染上性病了?
“什麼時候的事兒?”我應該沒事兒吧,上次一起幹的那個女孩兒不是說是在國外認識的嗎?
他看我一眼,突然笑了,笑的我有些毛骨悚然,他道:“放心,不是可兒,是另一個,長得也很好看。”
我心裏突然有些不是滋味兒,好兄弟都這樣了,我竟然首先關心的是自己。
不過我還是鬆了一口氣,既然我沒事,那我就有心思來照顧我這兄弟了。
“你先別著急,有些病是可以治的,隻要好好配合醫生治療就行了。”
這句話我自己聽起來都覺得蒼白無力,不過我也有什麼辦法呢?
想到這裏,我不由得有些慶幸,還好今天沒有跟著老板他們一起去放肆,不然指不定染上性病的是誰呢。
“我問過了,要好幾年才治得好,我的積蓄都得賠進去,要治這個病,我還得放下我的工作,因為這個病我要完了,整個人生都要完了,你知道嗎?”我不太能理解他的絕望,但是我經曆過另一種絕望。
我苦笑道:“身體好起來才是最大的根本。”這句話是我最深切的體會。
老婆的離開,是我一直心裏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