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她還是太善良了麼?
思及此,她勾著嘴角冷笑了一聲,“韓玉芬,你不要逼我!”
韓玉芬見女兒如此不給她麵子,當下也變了臉,尖聲道:“許清歡,你才不要給臉不要臉,你以為要是沒有我,你能有這個資本去勾搭男人麼?你以為你又比妓女好到哪裏去,還不是要靠陪男人睡才能有錢!”
‘啪’……
許清歡似乎聽到心碎的聲音,她緊握的拳頭下泛著異樣的蒼白,整個人就仿佛海上的浮萍,在這一刻竟然縹緲的不知該何去何從。
這是她的媽媽吧?是吧?
可有誰的母親會對自己的親生女兒說出這樣惡毒的話來?
唐跡自始至終都冷眼看著這對母女爭鋒相對,如今聽到這句話也微微的皺了皺眉頭,眼神更是涼涼的掃向了對麵的中年美婦。
韓玉芬因著唐跡的眼神怯怯的朝後退了一步,可又不甘就這樣毫無所獲的離去,一雙美目在對麵兩人身上掃了幾眼,然後冷哼一聲,發出一聲冷笑,“女兒到底是長大啦,有了男人就忘了娘!”
許清歡這時也恢複了幾分理智,此時聽見她的話心裏又是一痛,不等韓玉芬再說出什麼傷人的話,她彎腰從包裏拿出一張銀行卡恨恨的甩在了她臉上。
“十萬塊!你給我滾!這輩子都不要再出現在我眼前!”她咬著牙,一字一句,一句一恨。
韓玉芬歡天喜地的將銀行卡寶貝似的揣進提包,然後再抬眼瞧她,諂笑著舔了舔嘴角,“還是大寶貝心疼我。”頓了頓,她又問:“密碼呢?”
許清歡深深的吐了一口氣,木然的看著前方,“寧寧的生日。”
韓玉芬蹙了蹙眉,然後又似想到了什麼般喜笑顏開,“幸好有戶口本,不然哪記得住。”不等許清歡再說什麼,她已經滿心歡喜的踩著高跟鞋走了,再也沒回過頭。
等漸漸看不見她了,許清歡才兩腿一軟,癱坐在了地上,眼淚也毫無預警的落下,一顆一顆的砸在她心上。
唐跡看著她的眼淚,心裏莫名的煩躁起來,索性提起她的衣領,一點也不客氣的將她推進了一旁的汽車。
五彩的霓虹燈在夜晚將整個城市點的透亮,一片燈紅酒綠的沉醉裏,許清歡已經數不清自己喝了多少酒,隻是麻木的一杯接著一杯的灌著。
身旁的男人也不阻止她,任她頹廢的趴倒在吧台上,等勁爆的音樂一響起,她又如一條妖嬈的蛇滑入舞池,隨著動感的節奏扭動自己的身體。隻是當有不知名的男人想要靠近她時,那個一直跟在身邊不吭聲的男人才會皺著眉將她拉離舞池中心。
辛辣的酒味從喉嚨一路燒灼而下,她咬著酒杯歪頭看向身旁的男人,從她進酒吧開始他就沒說過話,隻是默默的跟著,連安慰也沒有。
許清歡突然笑了出來,嘴角一絲銀線滑下,卻不讓人覺得突兀,“你怎麼,不安慰我呢?”
唐跡冷著臉,此時見她的模樣,頓時玩味的勾了勾嘴角,“我為何要安慰你?”
聞言,許清歡當真歪著頭做出一副思索狀,半晌才磕磕絆絆的說:“紳士!紳士在女孩子難過的時候……不是都應該……安慰她麼?”
“我有說過我是紳士麼?”唐跡嘴邊的笑容越發的玩味了,這個女人,總是給他不一樣的感受。
許清歡垂下眼睫,半天才吃吃的笑了,邊笑邊說:“我忘了……你哪是什麼紳士啊……呃……你是奪走我初夜的……混蛋。”
似乎這個字眼刺痛了她,她抬起頭,目光迷離的盯著麵前的男人,喃喃的重複了一遍,“你是個混蛋……”
唐跡的臉色立時就沉了下來,他剛想說什麼,麵前的女子卻又突然伸出手勾住了他的脖頸,一雙明亮的大眼夾雜著複雜的水光。
他看的心神一動,便聽她大著嘴巴說:“你要我吧……狠狠的要我一次……”既然要放縱,那就放縱的再徹底一些好了。
這話說完,她便軟倒在了他的懷裏,灼熱的呼吸裏夾著濃烈的酒香就這麼肆無忌憚的噴在他胸口。
唐跡承認自己的下身已經無恥的抬頭了,此時溫香軟玉在懷,他也沒有必要再克製自己。喉結上下滑動了一瞬,他抱著懷中似乎已經睡著的女子輕聲的問:“你確定?”
本以為她已經醉過去了,可就在他打定主意就算她睡著了他也不會放過她的時候,卻聽見她清晰的應了一聲。
她說:“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