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一陣刺耳的高跟鞋走動聲,門忽然哐啷一聲開了,一個體態豐腴、全身盡是金銀掛飾的女人走出門來,一張濃妝豔彩的臉上盡是怒氣,難以想象她到底承受了多大的憤怒。
我站在門口看著她挺著豔麗的翹臀走去,隻留下空氣中一縷好聞的綠色香調,以及病房裏劉軒奮力的呼喊。
“你給我回來,我不準你離婚,你給我回……”呼喊到最後,病房裏竟然傳出了冷笑,“嗬嗬,走了好啊,離婚好啊,別以為你有多少分量,你走了我大可以找其他的女人,我早就想甩開你了,死婆娘。”
喲嗬……我好像聽到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
“讓我想想,在離婚之前我是不是應該先把錢轉到國外,再跟法庭申請破產,這樣的話,那死婆娘到時就分不到多少錢,嗬嗬,跟我離婚,我會讓你死得更難看……你是誰啊?”
在劉軒自言自語地意淫的時候,他注意到了從門口進來的我,皺著眉頭問道。
我將病房的門反鎖住,隨後冷冷地說道:“我是醫生。”
“醫生?我沒叫醫生,你快給我出去!”似乎是看到我將門反鎖了,劉軒很不悅,憤怒地說道。
“我不是你叫來的,我是主動來找你的,我想叫讓你幫我做一件事。”
劉軒本來就很不悅,聽到我這麼說,更加不悅。
“讓我幫你?你是誰啊,哪號人物啊,也配叫我幫你?快給我出去,否則我會讓醫院開除你!”
盡管劉軒疾言厲色,話裏盡是怒氣,但我並沒有示弱,反而一針見血地坦白道:“我是護理科喬伯的徒弟,之所以找你,則是因為我的考核失敗了,理由是被人拒絕了,我知道劉先生是醫院的股東,所以我想求你幫忙讓我通過考核。”
我其實很想開門見山地問劉軒為什麼要拒絕,但後來想想,還是選擇用委婉的方式跟他訴說了我的困境。
一方麵是為了不讓劉軒知道是林欣告的密而定罪於她。
另一方麵,則是為了讓劉軒能露出他邪笑的麵容,說出他拒絕我的真正原因。
跟我預想的一樣,聽完我說的話,劉軒果然露出一張陰險的笑臉,嘴角浮現一條詭譎的弧線,說:“我說今天怎麼這麼晦氣,原來是有個掃把星找上門來。沒辦法,你回去吧,我幫不了你,要問原因的話,我隻能告訴你,是我叫人拒絕你的。”
我故作驚訝,張了張嘴,說:“為……為什麼拒絕?”
“哼,為什麼?要怪,你就怪你那個師傅吧。”劉軒惡狠狠地咬牙切齒,道出了真相。
“那個老家夥都這麼老了,每次股東大會還一票否決我的提議。尤其是上個星期,明明可以用抗生素解決的新型流感,他偏偏建議要用價格昂貴的中藥。放屁!中藥這麼貴,我們這些做股東的哪裏有這麼多錢買這個單?更可恨的是,其他股東竟然也同意這麼做。這老不死的既然硬要跟我這麼杠,那我就讓他和他的徒弟在這醫院都活不下去,一個都不能留!”
好吧,所謂的商業鬥爭竟然在醫院裏公然上演,還讓我無獨有偶地成為了這場鬥爭的犧牲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