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鶯
是她的名字,她是一個有著極端性格的孩子,她討厭世間一切的東西,肮髒不堪,是她對這個世界唯一的了解與評判。
從小父母的爭執不休,打鬥使她更加的憎恨著這個世界,在她的記憶裏,沒有父母任何的溫柔,父母這個詞語對她來說,可有可無,有的隻是為了錢錢錢的肮髒不堪的交易,每次父親沒有了錢,脾氣就會變得很壞,然後就是開始賒酒喝,喝醉了就開始大肆的破壞房屋,有時甚至會以打她出氣,沒有一次停止過,母親也是,更可悲的是,他們都知道對方的私生活不檢點,卻從不提這些,還是一如既往的生活,有時真的覺得他們很悲哀,當然她也很悲哀。
今天,做在窗前,看著樓下,在想一個問題,如果從這裏跳下去,是什麼感覺,是不是會像鳥一樣,自由的飛翔了,還是即使跳下去也不會有自由。我想,將來我也許會試試,正想得出神的時候,大門碰的被一腳踹開,彈到牆壁上,然後反彈回來,使原本就不牢固的門,更加的可憐了。
一個叫做父親的人腳步不穩的走進來,滿身煙酒氣,很難聞,手裏還拿著一瓶老白幹
她沒有做聲,已經麻木了,她隻是盯著他,他也許是心情不好,也許是錢又用完了,或許是被看的不耐煩了,搖搖晃晃的轉身破口大罵到“看什麼看,沒看見過老子阿”
她沒有回話,依舊靠在窗上看著他的醜態樣,覺得像個小醜。
看著她這樣,好像把他激怒了,他碰的一聲把手裏的酒瓶向她扔來,她沒躲閃,酒瓶砸過她的額頭,她沒有任何的疼痛,隻是血一滴滴的從她額頭慢慢的往下流,像一條血河一樣,流過她的臉,血模糊了她的視線,很快就在地上形成了一團血,紅紅的,顏色很好看,至少她很喜歡,看著這一切,她沒有哭,她也想不哭,甚至,她現在有點想笑,她想,是的她笑了,因為她耳邊聽到了,很大聲,肚子都笑痛了。她想,她現在這個樣子應該很恐怖,滿臉的血,鮮紅鮮紅的,紅的醉人,紅的讓人詭異,再加上她的笑,她想會更像是個夜叉吧。
他好像是被她的樣子嚇到了一樣,努力的壓住心中的恐懼,他不想被她嚇到,那樣他會覺得很丟眼,為了掩飾他的恐懼他氣急敗壞的怒吼“笑什麼笑,不準笑”。
“你不覺得很好笑嗎,這個場景,不因該笑嗎?”說完,她又開始大笑。
“你有病阿,我叫你不準笑”他以有點顫抖的聲音說話。
“對,是,是,我是有病,而且病得不清”她邊笑邊說,而且越笑越大聲。
他像是受了刺激一樣向她衝來,一巴掌打在了她的左臉上,很重,重得讓她覺得整隻耳朵都在嗡嗡的作響,一瞬間與聲音隔斷,然後左耳安靜了,一直得安靜了。倒在了地上,隨後落在她身上的一拳一腳都讓她那麼的難受,但他的神經已不受他的控製了,他像是瘋了一樣使勁了力,她不想求饒,亦不願求饒,她仿佛聽到了骨頭斷裂的聲音,她沒有任何的反抗,她多麼希望這一次,他能夠大發慈悲一下,給她一個徹底的解決,讓她徹底的自由。但是顯然上天沒有聽到她的祈求,落在她身上的氣力,漸漸的小了起來,慢慢的沒有了,他站了起來,打夠了,準備走了,走之前,又在她的肚子上狠狠的補了一腳,但她覺得她的神經還很清楚,她想這一次,她又這樣過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