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夜裏,醫院顯的格外的安靜,病床上女孩,在睡夢中,仍舊展不開眉眼,緊緊的皺在一起。
仿佛是被夢裏的噩夢纏繞般小手死死的抓住被子不放。“哎”一聲輕歎聲在病房裏回蕩,聲音帶著一絲無奈。
一隻屬於男子的大手輕輕的握住女孩的小手,然後用另一隻手掰開她緊握的被子,放進被窩裏蓋好。
男子看著女孩日漸消瘦的臉頰,眼睛裏閃過一絲不明所以的情緒,然後他緩緩的俯下身,一個非常輕柔的吻落在了女孩蒼白的唇上。
然後他抬起身子,伸出潔白修長如玉的手指放在女孩的左胸上,感受下麵的心跳聲。
它還在跳,它還是那麼的強有力,她還活著,還活著就好。
男子輕柔的勾起一抹開心的微笑,在月光的照耀下,那微笑仿佛是一抹幻影般的飄渺,隻因為它真的太美,它仿佛不屬於人世間一樣。
夜鶯幽幽的醒來,她做起身來,翻身下床,她赤腳走到窗戶前,伸手拉開窗簾,她抬起頭,望著遙遠的天際,那輪明月是那麼的亮,她喜歡這樣的夜晚,清冷無聲,仿佛自己就是這個世界唯一的主宰。
她倚窗坐下,背靠在窗戶上,然後對著月亮自言自語,“你為什麼不帶我走,為什麼還要讓我留下來,我討厭這個世界,我憤恨這個世界,我討厭這個世界上所有的人,包括我自己,我連自己都厭惡,為什麼你還不帶我走”
但是月亮依舊在哪裏,沒有人回答她的提問,她就這樣吹著冷風,感受一下寂靜的世界,呼吸著她喜歡的空氣氣息,她伸出手指放在胸口,她怎麼覺得剛才心口暖暖的,仿佛有什麼東西覆蓋在上麵一樣。
她嘲諷的放下了手,她到現在都還能回憶起,刀子插入時的那種冰涼,她不感覺痛,一點痛都沒有,仿佛她已經等待那一刻已經多時了一樣,她隻感覺的刀子插入的涼意,深深的蔓延進她的心裏。
醒來以後,她一直都覺得胸口冷冷的,像是那把刀子還在上麵一樣,可是剛才是睡夢中她卻覺得有那一刻是溫暖的。
“夜鶯,你真是精神錯亂了,你不僅快要瘋了,連幻覺都快要出現了”她邊說她伸手把被風吹亂的頭發別再耳後。
她看向黑漆漆的大花園,上麵都看不到,除了幾盞路燈在哪裏閃耀,她看不見任何的東西。
這個時候醫院裏是沒有什麼人走動的,畢竟醫院晚上給人的感覺就是陰沉,不安,恐怖。
但是她卻深深的愛上了這種感覺,她一個人的夜世界,她有時在想,她上輩子是不是一隻夜鶯鳥,這世轉化成人,可是她還是改變不了前世的習慣,依舊那麼的習慣夜晚,那麼的喜歡。
很多人都說她的聲音很好聽,很像夜鶯鳥的聲音,她想她上輩子真的就是一隻愛在夜間歌唱的夜鶯鳥吧。
她輕輕的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