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沒想到隻一點微妙的變化,便被他收入眼中。
“謝謝小哥。”屠涯道。
周遭笑做一團,屠涯卻不動聲色的用手指在她的腋窩處撥弄著。
這個……登徒子……
她咬著牙,想一個耳光扇過去,又怕暴露了自己,隻好忍著。
哪知道他竟然玩上了癮,動動這根手指,再動動那根,玩的不亦樂乎。
好在一個人及時出現,解救了她。
“屠兄弟,你說的可是這個藥瓶?”
一個有些微胖的青年跑過來,手裏捏著一個水滴狀的白玉瓶子,瓶身處繡著燙金的異國文字,看起來倒是別致。
“正是這個,謝謝林哥。”他接過瓶子,從中取出幾粒藥丸,向陸瑤口中送去。
一麵說著,“這毒是我家傳的,毒發要等上整整一個時辰,在此之前感覺不到任何不適。可一旦毒發,藥石無醫,所以一定要好在毒性發作前服下解藥。”
他的這些話,表麵上是給別人做解說,實際上卻是說給陸瑤聽的。這個小丫頭,繃直了舌頭,就是不肯乖乖服藥。
“這毒藥這麼厲害?”那個被他喚作林哥的人問道,其他人也是各自存有疑問。
若是他身上帶著如此重要的毒藥,那麼便應該對他多加提防才是。
“嗯。隻是這藥非常珍貴,我出來時隻帶了一點,眼下全用光了……呀,小瑤怎麼不吃?”
“林哥”送了口氣,“我來。”他說著,一手撓著陸瑤的肚皮,一手將她白嫩的下巴猛地一抬,見她喉嚨滑動,將藥丸吞了下去,這才嘻嘻笑道,“喏,這不是咽下去了?”
陸瑤在心裏氣的磨刀,恨不得現在就把這個人揉圓捏扁,奈何藥丸已經下肚,吐出來顯然已是不可能了。
想不到一不留神,竟然又著了他的道。
“嗬嗬,林兄弟又把你們鏢局審問罪人那一套拿出來了。”
“胡說什麼呢,我們家小瑤可不是罪人。”屠涯忙“替”她說話。
“也罷,都散了吧散了吧,”那個聲音又說,“都聚在這裏做甚,也不怕打擾了人家小情人。”
待周遭沒了動靜,陸瑤睜開眼睛,抬手就要從他臉上招呼過去。
手卻被屠涯自半空截住。
“小瑤,你可想清楚,若是現在把我打死打傷了,誰幫你打掩護啊?”
“本小姐要你掩護!”她從他身上躍下,飛起一腳向他的命門踢去。
屠涯擋住她的腿,笑得一臉虔誠,“不是吧小瑤,你來真的啊,”他閃身躲過她的又一飛踢,“外麵那些人可當你是我的小情人呢,你這樣……”,他嘿嘿一笑,“可是會被外麵那群單身漢妒忌的哦。”
陸瑤哪裏理他這些話,剛想運功給他一掌一解心頭之恨,卻發現不論自己怎樣努力,硬是聚不起一絲一毫的內力。
她又嚐試了一次,這次不僅失敗了,連身上的力氣也仿佛被抽光了一般。
身體沒了力道,軟軟的向一個方向倒去,被屠涯接進懷裏。
“嗬。”屠涯仍是笑得虔誠,像是什麼都不知道的無辜稚子一般。
“你……”她險些咬碎一口銀牙,“你給我吃的是什麼?”
“說了是家傳毒藥,藥石無醫咯。”
“下三濫!”她啐道。
“誒誒誒,你已經是第三個如此誇我的了。姑娘如此抬愛,在下怎麼敢當呢。”
“你放開我!”
“使不得使不得,你現在一點力氣都沒有,我一鬆手你不是要躺在地上?”
“你!”
陸瑤一心放在這個登徒子身上,觀察力也跟著下降了很多。若是換做平時,她一定能覺察到此時的一棵大樹後,正有人將兩人的表現盡收眼底。
“這兩個人感情真是好啊,這都好一會兒功夫了,還在那摟摟抱抱卿卿我我的,尤其是那陸姑娘,攤在小兄弟懷裏,跟沒骨頭似的。”
“林哥”扒著樹幹感歎著。
“喂,看看就行了,趕緊回去給大哥複命吧。”一人道。“我就說這姑娘沒什麼問題了,那麼簡單的機關暗器都能傷到她……不過如此看來,這兩人的關係不一般,若是真有什麼狀況,正好可以用陸姑娘壓製屠涯……”
腳步聲漸漸走遠。
屠涯暗暗鬆了口氣,鬆開手讓她靠坐在樹幹上,笑眯眯地道,“小瑤,你忘了我們是合作關係了?不就是沒了內力麼,我會保護你啊,你還信不過我麼?”
陸瑤冷冷地掃了他一眼。
合作關係?
她的記性可沒差到連他是怎麼背叛她的都忘了。
被她的眼神嗆了一記,屠涯用拳頭掩著幹咳一聲,“咳,不過再怎麼說在下也是江湖中人,怎麼忍心對漂亮姑娘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