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隻想著如何快速的達成目的,根本沒有注意到溫淮的表情已經開始發生微妙的變化。
不過也隻是片刻,溫淮很快回過神來,他知道不能放任陸瑤如此下去,星軌不會騙人,他之前在她的星軌上發生的那一幕並不會因為外物而發生變化。
不自覺撫上下巴的手放了下去,溫淮提氣,緊隨其後。
陸瑤對輕功隻知皮毛,自然是比不上他,聽著身後的呼呼風聲越來越近,她眨眨眼,對著不遠處的熟悉身影喊道,“救命啊,有刺客!”
她的聲音不大不小,卻巧妙的異常尖利,既能確保帶領大內侍衛的許衛謙聽到,也能保證不驚動其他人。
許衛謙在聽到聲音的刹那警覺回頭,見陸瑤的身後有一道白色人影窮追不舍,他頃刻間拔出短劍,一閃身來到陸瑤身後,手中劍刃一晃,剛好攔住溫淮的去路。
溫淮一心想阻止那件事情的發生,哪裏顧得上同他周旋,向後方一躍避開他地攻擊。
餘光一瞥,已經不見了陸瑤的影子。
他暗歎了一口氣,知道若不是緊跟著陸瑤進入別院,自己必然是進不去的。
大腦飛速轉動,他一個假動作,借機引來許衛謙的注意,而後將手中煙霧彈迅速一拋,身影隨著升騰而起的煙霧極速跳起,消失在淡藍天幕中。
許衛謙隻覺得眼前人影一閃,方才那個同他打鬥之人便不見了身影,他將視線收了回來,望著陸瑤離去的方向,臉上露出了然的神情。
這邊陸瑤順利溜進別院,卻意外的發現別院同貴妃寢宮一般冷冷清清的,偌大的院子裏空無一人,靜的連覓食的鳥雀從地上飛起的振翅聲音都聽得到。
再看院內屋宇皆是房門緊閉,她心中隱隱升騰起不好的預感。
她試探性的開口喚道,“唐胥,你出來!”
……
久久沒有回應。
她跺了跺腳,一間接一間的推門向裏屋尋去。
按照常理,唐胥地位尊貴,必然居住再通光好又寬敞明亮的主屋,哪知他根本就不是按照常理出牌的家夥,別說主屋,她就連耳室都找了,卻仍是沒發現相姝和唐胥的身影。
她急得暈頭轉向,開始在房間中搜索起暗室來,好在她還沒有忙的昏了頭腦,憑借著聲音辨別,總算是將暗室的大概位置找了出來。
咚咚咚的機關開啟的聲音自書櫃後響了起來。
陸瑤閃身躲到桌下,悄悄探頭望了望,發現有人鬼鬼祟祟的從書櫃後開啟的大門處摸了出來,四下望了望,而後悄悄的向門口跑去。
陸瑤隱隱看到他手中似乎拿著一件女子的裏衣。
!!
她頓時緊張起來,快速的移動到方才開啟的機關處,伸手在書櫃上四處按動,卻無甚收獲。
她一麵在心中安撫自己不要著急,一麵貼著邊緣處仔仔細細將書櫃的隔板摸了一遍。
沒有找到什麼計劃哦,卻找到了一塊可以活動的隔板。
她眨眨眼,將隔板小心翼翼地摘了下來。
隻聽得又一陣咚咚咚的聲音,書櫃的後方終於挪動,她向後退了幾步,讓出一條道來,果然見書櫃緩慢的調轉了方向,在她眼前現出一道暗門。
她深吸一口氣,極快去的衝進去,來到一間極其簡陋的房間,房間的正中央擺放著一張大床,床上雖然圍著床幔,卻隱隱能見到一個人的身影。
看那身形……
“相姝!!”她再顧不得其他,抬起腿衝了過去。
她一把掀起床幔,果然看到相姝看似安睡的麵龐,而她雖不是衣不蔽體,身上卻鬆鬆垮垮的圍著一件男子的外袍,白皙纖長的大腿半露在外麵,看上去比衣不蔽體還要讓人浮想聯翩。
她心中氣急,“相姝,你醒醒!!相姝!!”
她一麵喚著她的名字,一麵留意著四周的動靜。結果相姝沒有被喚醒,身後反而出現了一個人的腳步聲。
噠,噠噠。
陸瑤沒來由的顫抖了一下,回過頭,見唐胥似乎將將沐浴完,他的腰間搭著鬆鬆垮垮的浴巾,頭發濕漉漉的披在裸胸和闊背,還在滴著水。
他是從旁側的耳室中出來了。
陸瑤看看他的打扮,又望了望床上昏迷不醒的相姝,心下了然,指著他的鼻尖罵道,“唐胥!你這個豬狗不如的畜牲!這是我俞國的地盤,你竟敢在俞國境內對我的人大不敬?!”
唐胥揉了揉濕漉漉的頭發,像是突然才見到她,根本沒有聽到她說話一般,看上去心情甚好,“公主,你不好好待在你的梨姍院,跑到我這冷冷清清的別院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