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寒川嗯了一聲,若有所思,“他是為了他妹妹。”
“???”鍾宇一時沒想明白,“他做生意跟向晚有什麼關係。”
賀寒川抬頭看著他,片刻後,緩緩道:“你?金牌律師?那些人眼瞎了還是腦子進水了?”
“賀寒川,你這輩子有我這麼個朋友,你就自己偷著樂吧,也就我能受得了你這脾氣!”鍾宇軒推了推眼鏡,斜著他,“向宇學做生意,是想把向晚從你魔爪下就出去吧?”
賀寒川轉頭看著窗外,向晚站在欄杆處背對著他,身形瘦削,背影落寞,跟兩年前的那個囂張大小姐根本聯係不到一起。
心口控製不住地抽疼,似是有蟲蟻在啃噬。
“心疼啊?”鍾宇軒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你說這次向宇給你下藥,然後向晚去勾引你,你就直接睡了她,然後順理成章在一起多好。”
賀寒川收回目光,指尖微撚著被子,“他們裝了攝像頭,想錄下視頻要挾我。”
“啊?”鍾宇軒吃驚得嘴唇半張,這兄妹倆的手段不入流,但不得不說,簡單有效,就是風險也高。
賀寒川垂著眸子,昏黃的陽光灑在他身上,將他大半張臉籠在黑暗中,“不心疼,這些都是她自找的。”
鍾宇軒,“……”
“我真是看不明白了!”鍾宇軒毫無形象地抓了抓頭發,“你跟向晚兩年前到底怎麼了?”
對於一個有嚴重強迫症的律師來說,隻知道一個案件的結果而不知道真相,實在太過於煎熬。
砰!
任小雅撞開門,實在受不了地衝鍾宇軒抱怨,“師父,女人都沒你這麼能念叨,你去不去吃飯啊?你要是再不走,我就跟向晚走了,我好餓好餓好餓!!!”
說完,她壯著膽子狠狠瞪了賀寒川幾眼,但後者跟沒看到一樣,大感挫敗。
“走走走,這就走。”鍾宇軒立刻把所謂的‘案件真相’扔到了犄角旮旯,拿了公文包就往外走。
賀寒川從後麵喊住了他,“我沒開車,等我換件衣服,你送我回家。”
任小雅低著頭,嫌棄地翻了個白眼。
“不在醫院多待兩天?”鍾宇軒問道。
賀寒川,“不了。”
“那行,你先換衣服。”鍾宇軒瞥了眼保溫桶,“雞湯你沒怎麼喝,是不是還沒吃晚飯?我們剛好要去吃飯,你要不一起過去吃點,然後再回家?”
任小雅在聽到他要邀請賀寒川一起吃飯的時候,就想拒絕,但還沒來得及拒絕,他已經說完了。
她頓時傻眼了,跟大冰山一起吃飯,這純粹是要她減肥啊!
“那個,賀總身上有傷,像什麼麻辣小龍蝦麻辣豆腐火鍋什麼的都吃不了!”任小雅嘿嘿笑兩聲,“還是回家吃吧,病人喝粥最好了!”
賀寒川好似沒聽出她話語中的抵抗,拿出衣服下了床,朝洗手間走,“你們不用管我,想吃什麼點什麼,給我要一份湯或者粥就可以。”
說完,人已經進了洗手間,順手關上了門。
任小雅急得直跳腳,痛定思痛,“師父——!!!!你為什麼要讓他一起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