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最開始隻是在地上打鬥，而後飛躍至空中，亦書善輕功，在半空之中施展招數非常順暢，如魚得水一般。且慕寒川善使長劍，雖然空中戰鬥不是最利於他的，可是憑借著他高超的劍術，幾乎與亦書打成平手。
沈素言仰頭看著天空中纏鬥不休的兩人，生怕其中一人會突然從天空中落下。怕什麼來什麼，就在她焦急的想著該怎樣讓兩人停手的辦法時，空中突然有一物落下，她盯著那物看去，當那物落在地上之後，她才發現是亦書。
她立刻朝著亦書奔過去，此時的亦書大口喘氣，嘴角處溢血，當沈素言來到他身邊時，他卻看著她，笑著安慰道：“我沒事。”
“怎麼會沒事呢？你都流血了。”
“亦書！你起來，再與我交戰！”此時慕寒川緩緩落地，持劍指著亦書。見沈素言蹲在亦書旁邊關切不已，更是氣憤難當，三步作兩步朝著亦書衝過去。
此時的亦書早就等著他來了，因為他早就準備好了給慕寒川的大餐，當慕寒川離他三步之遙的時候，他立刻將手中的毒物扔出，可是令他沒想到的是，沈素言在這個時候衝到了慕寒川的麵前，那毒物被扔到沈素言的身上，很快與她的身體融為一體。
“噗！”一口猩紅的血從口中噴出，沈素言的身體如同柳絮一般飄然而落。
“素言！”慕寒川還沒明白發生了什麼，沈素言就在他身前倒下。再看亦書，一雙眼眸睜大，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他不明白，為什麼沈素言會在那個時候衝過去。
他扶著胸口起身，踉蹌著身子走到沈素言的身邊，而後“噗通”一聲跪在她的麵前：“言兒......你......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慕寒川驚覺到了什麼，一把抓住亦書的肩膀，質問道：“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什麼她會變成這樣？”
亦書眸中含淚，這是此生他第一次哭，為了他的言兒：“方才你向我走來，我早準備了毒物給你，當時你離我三步之遙，我將毒物扔到你身上，隻要毒物上了你的身，就會融進你的身體你，你會在半盞茶的功夫內死去。隻是......”他哽咽道：“我沒想到......這個時候言兒會擋在你的身前，現在毒物......在她的身上。”
“什麼？”慕寒川在平靜中睜大眼睛，眸光顫抖的看著亦書，而後狠狠地給了他一掌，將他的身體打到沈素言的房門口，受傷至深的亦書捂著胸口吐出一口汙血。慕寒川氣憤難當，立刻起身去要亦書的命，就在這個時候，發覺有人在拽他的長袍。
他立刻蹲下來，將奄奄一息的沈素言抱在懷中，麵上早已布滿了淚痕：“素言，你為什麼要幫我擋？為什麼？”
沈素言的嘴角艱難的勾起一抹笑：“這......這是我應該......應該做的。寒川，如果是你發現了有人要給你下毒，還是那種會致死的毒，我相信，你也一定會衝過去。隻是，求求你，不要傷害亦書，他......他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