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流華一臉土色的看著蘇苓旋身往回走的身影,氣得他暗自直磨牙!
他要是有能耐也養一隻倉鷹隼,還用跟她身後屁顛屁顛的激動嘛!
這什麼女人?!
怎麼跟凰老三一個德行呢!
現在想想,還是他的汴城好,至少他能享受著城主的無限光榮!
哪會像現在,被他們一個兩個的隨便欺負!
在珍珠島上停留了半日的幾人,在晌午過後,簡單的用了些午膳便再次踏上了歸途!
如今五月已經被玉伯帶走,雖然蘇苓和凰老三內心都十分擔心,但仔細想想,玉伯的目的一定不會如此簡單!
至少,到目前為止,五月還算安全的!
彼時站在船舷邊看著帆船乘風破浪的蘇苓,指尖正拿著一柄金鑰匙!
她終於知道玉伯臨死前為何會那般極力的讓自己去打開寶藏!
雖然他特意將他們支使到沂蓮山從而耽擱了時間,但這也正好給他自己創造了絕佳的逃離機會!
這金鑰匙到底是不是打開寶藏的關鍵,蘇苓也不敢肯定!
隻不過,既然玉伯打算利用五月,那就足以說明,她的身上一定還有玉伯想要得到的東西!
不然,他又怎麼會如此的大費周章?!
身為前朝鳳家管家之子,如果按照禮儀尊卑,他怎麼會如此咄咄逼人!
多少次他們爭執的過程中,她都察覺到玉伯企圖逼迫自己去光複前朝的野心!
這,難道真的隻是玉伯自己的想法?!
“王妃,三爺,玉肅之醒了!”
此時,船艙內的落冰匆匆跑了出來,對著甲板上的令人焦急的喊了一聲!
得知玉肅之清醒,蘇苓和凰老三幾不可察的對視了一瞬,兩人眼底一片漠色,沒人知道他們在想什麼!
蘇苓鳳眸閃了閃,對著凰老三輕輕點頭後,便忙不迭的隨著落冰走下了船艙!
由於之前玉肅之昏迷,所以此時的他正被安放在船艙的廂房之中!
走下甲板後,蘇苓和落冰沿著廂房的通道走去,直到站在最裏麵燃著燭光的房間後,兩人雙雙頓步!
但聽,房間內也恰好傳來玉肅之的咳嗽聲,“咳,請問王妃到底在哪裏?”
從他沙啞和低弱的嗓音中,不難聽出他的虛弱!
聞聲,落冰也不做耽擱,直接拉開廂房的雕花扇門,對著裏麵的玉肅之說道:“王妃來了!”
房間內的落羽對著蘇苓頷首,隨即便和落冰視線交彙,兩人同時走出了廂房!
待房門再次緊閉後,軟榻上的玉肅之一見到蘇苓,匆匆作勢就要起身,而神色淡漠的蘇苓卻三兩步就走到軟榻一側,道:“免禮,歇著吧!”
客套的語氣和聽不出情緒的口吻,玉肅之的表情一瞬就愣在了當場!
他舉目睇著蘇苓,動作也僵硬著,蒼白的唇角抿了抿,隨即低下頭,自嘲的笑道:“教主,屬下知錯!”
“何錯之有?”
蘇苓默默的看著他,隨後旋身落座在軟榻邊的矮凳上!
見此,玉肅之穩了穩身形,靠在一側,苦笑道:“教主,屬下不該懷疑你!一切的一切,都是屬下的錯!還請教主原諒,讓屬下能夠繼續為你效力!”
幽幽歎息一聲,蘇苓的餘光仔細的打量著玉肅之!
曾經他們並肩作戰的場麵還在眼前如倒帶般的劃過,但此時彼此之間仿佛有了隔閡般,連周圍的空氣都似乎凝滯了許多!
良久,蘇苓沉沉的歎息,隨後她目光悠悠的看著某處,菱唇開闔,“如果你真的覺得自己錯了,那就告訴我,珍珠島上到底發生了什麼!而你,又為何會出現在玉伯的棺槨之中!”
原本,這很正常的一句詢問,但蘇苓卻敏銳的發現,玉肅之在聽到她的話後,整個人竟如遭雷擊的怔在當場!
甚至他的眉眼之間都寫滿了不可置信!
這樣的表現,蘇苓不期然的就緊蹙柳眉,“怎麼?還有什麼是你不能說的?若是這樣,養好傷你就……”
“教主!”玉肅之聽著蘇苓越來越涼薄的口吻,心下一緊,連忙呼喚了一句,隨後他盛滿了慌亂的眸子中,不停的閃爍,好半餉才問出一句,“教主,你是說……我被放在了後山師尊的棺槨之中?”
“難道,你不知道?”
蘇苓噙滿詫異的眸子看著玉肅之,她清晰的捕捉到他眼眸中一閃而過的悲涼和痛楚,就連他之前滿臉不可置信的樣子此時也變得一片輕嘲!
聞此,玉肅之搖頭,“不,我信!”
“那就說說吧!珍珠島到底發生了什麼,清娘她們又去了哪裏?!”
若非是蘇苓有耐心,恐怕她早就對玉肅之歇斯底裏了!
如今可能知道前因後果的人就隻剩下玉肅之一個,而他又是在清醒後如此表現!
看來,很可能他也是被玉伯算計了!
沉默了片刻後,玉肅之垂下眼簾,低聲陳述,“教主,在你離開之後,島上的人便久久難平!很大一部分人還是覺得是你害死了師尊!
所以你離開後,我和清娘本想努力平複他們的怒氣,但是不論怎麼做,事態卻愈演愈烈!
直到師尊故去三日後的那天晚上,我一直跪在師尊的墓前,本想著送他最後一程,但是……但是我怎麼都沒想到,師尊……師尊竟然從裏麵破土而出……”
在玉肅之說著就再次沉浸在痛楚之中,而蘇苓也不禁冷笑,“嗬,果然沒死呢!”
“教主?你知道師尊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