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4章 兩軍交戰完勝!(2 / 3)

幾個回合之下,不少官兵就受了傷,而拚死一戰之中,他們似乎看到了自己即將死去的命運。

忽然,從城門的台階下方,傳來一陣強有力的颶風,瞬間就將那些舉刀對著官兵砍殺的藍軍全部打下了城樓,而這變故,也讓下麵還在努力攀岩的士兵動作有些受阻。

君莫言一身玄黑長袍,身側是棄了長裙的林宣,深藍色的勁裝將她襯托的絕美高華,英氣十足巾幗之貌!

兩人漫步走上台階,官兵頓時找到了依靠一般,為兩人讓開道路,當走到城樓邊睥睨的看著下方的藍軍時候,不意外的就看到藍瑾宸那露出的藍眸中的震驚之色。

"竟然是你們!"

長劍一揮,指著上方的君莫言和林宣。他萬萬沒想到這兩人居然會先一步到達了蒼桐鎮,明明消息稱大軍還未抵達。

"藍瑾宸,又見麵了!"

君莫言負手而立,白發在黑衣的襯托下愈發耀目。而林宣柳眉輕挑,菱唇嘲諷的弧度,看似並未受到對方大軍的威脅。

"朕等你們很久了!月王月王妃,朕親自率軍來襲,這一次就讓朕看看,這蒼桐鎮隻有你們二人坐鎮,是如何與朕的幾十萬兵馬相抗衡!"

"藍瑾宸,你確定蒼桐鎮隻有本王二人嗎?"

君莫言輕斂眼瞼,微闔的眸子與藍瑾宸瑤瑤對視,而在他話落的一霎那,那還被撞擊的城門,卻突然大開。

見此,藍瑾宸仰天長笑:"哈哈哈,君莫言,任你如何自欺欺人,還不是被朕攻城略地,朕倒要看看...呃!"

正打算長篇大論羞辱君莫言的藍瑾宸,本以為是被自家大軍衝破的城門,卻忽然發覺從裏麵傳來的呐喊聲。

話沒說完就被眼前的景象驚呆,甚至長劍還保持著揮舞的姿態。

隻見,那消息所稱還未抵達的大軍,不正從城門內蜂擁而出。身著墨綠色的士兵服,如開天辟地一般,對著藍軍的敵眾就是一陣讓其措手不及的廝殺。

這始料不及的一切,讓前方位於城門處的藍軍,在瞬間就被奪了性命。而湧出的西木大軍,如滔滔江水般姿態狂然,士氣澎湃。

足足一刻鍾的時間,當西木大軍與藍軍步步後退的兵馬對立之際,城門再次閉合,這時開始,就是兩國真正的戰場交戰,你來我往的廝殺。

藍軍和西木大軍之間被留出一條空地,彼此對峙著,怒視著,卻沒人率先進攻。

皆是等著兩方的首領,給出命令才會行動。

"君莫言,好一出暗度陳倉!"

君莫言表情冷漠,眸子慵懶的上挑,"藍瑾宸,本王會讓你知道,你的做法有多麼可笑!"

話畢,鐵臂自身後撩起,微微前伸之後,西木大軍就如同上了發條一般,威武怒吼著將長矛全部對準敵軍。

而那城樓之上,也同時出現了一整排的弓箭手,拉弓滿月對準下麵的敵軍,在藍瑾宸的目光中,如箭雨灑下,瞬間天翻地覆。

由於始料未及,這一切讓藍軍節節敗退,箭雨所到之處,幾乎沒有浪費,全部將藍軍的士兵射傷或殺死,而藍瑾宸因過於自負,才會導致第一回合完全落敗。

西軍的開始就殺伐淩天,完全不給敵軍任何喘息的機會,而其中以林宣訓練的千人更甚。

這些人手中的兵器就仿佛是閻王的生死簿,所到之處完全沒有活口。而藍瑾宸不知道的是,西木大軍隻出動了十萬人,就已將他的頭陣士兵打的落花流水。

而頭陣的落敗,導致了整個後方的士兵無法前行,無奈之下隻能再次退居十裏外的平原之上,而鳴金收兵的鑼聲號角也在無奈之下,被藍軍率先吹向。

第一回合,藍軍損失嚴重。

從清晨,一直打到傍晚。當夕陽西下之際,藍軍在西軍奚落和呐喊聲中收兵,攻城一戰,藍瑾宸為自己的錯誤指揮嚐到了苦果。

回到城內,城門再次闔上,而城外的地上,是藍軍的無數殘肢斷骸,卻沒有一個西軍的將士。

"傷亡多少?"

之前將所有府邸靠近城池的百姓全部遷離,而此地則全部留給了西木大軍落腳所用。

征用了一片偌大的民宅區,君莫言也在士兵回巢之後,問著副將徐年。

"傷了三千人!"

林宣隨即問道:"可有死亡?"

"暫時沒有!"

剛從戰場上下來的徐年,身上的軍服被染著血色,但那激動的神色誰有能說這不是一場絕對的勝利。

大戰小役,哪裏會有不死亡的結果。可這一次他們西木做到了!而他不得不承認,之前第一回合中,衝鋒陷陣帶頭的人,正是那被王妃親自訓練的一千人精兵。

他甚至還沒有看清楚是怎麼回事,就見那些藍軍被釘在原地不動,而結果自然是死路一條。

而那些人殺人所用的手法,也是他從未見過的。雖然手中依舊長矛盾牌高舉,但是那臨近敵人之際,一招斃命的手法卻是有效又迅速的。

"宮內帶了多少太醫?"

"除了皇上禦用的兩名太醫之外,其餘的全部隨行而來!"

君莫言深思的,隨後吩咐道:"先給傷病診治,下一次讓他們休息,暫時無需參戰!"

"末將領命!"

活動在民宅內,為傷兵救治著,徐年也立刻穿梭在所有的士兵當中,大戰之後的鼓舞氣勢,尤為重要。

其實城內的情況,外人不得而知。包括藍瑾宸也無法想象,蒼桐鎮之內壓根就隻有這十萬的精兵。

其餘人馬的確還在路上,而藍瑾宸所得到的情報的確是真的,隻不過他忽略了這十萬人都是以百姓便裝的身份散播各處蜂擁而來。

*

藍軍營帳中,藍瑾宸下了馬匹,直接入內後,便將頭盔一把脫下狠狠的仍在了地上。

元帥和副元帥以及多名帶兵將領膽戰心驚的跟隨,哪怕他們早就知道皇上如此做法根本不妥,可卻無奈於聖令的威嚴。

藍瑾宸曾經善於偽裝,身為皇子的時候是被所有人忽略的存在,而他最後能夠奪宮稱帝,不過是機關算盡的結果。

可他畢竟始終深居皇宮,幾年下來除了運籌帷幄的朝政手段,卻根本沒有帶兵打仗的任何經驗。

而兵馬的部署失誤,完全是他的自尊心作祟。非要當著月王和月王妃的麵去屠城來找到一絲心裏的快慰,卻根本不知道行軍打仗講求的是快很準,誰先出兵獲勝,誰就是贏家。

"該死的君莫言,該死--"

狠狠的提著地上的頭盔,藍瑾宸一想到之前戰場上的情形,恨不得殺了君莫言和林宣。

他的五十萬大軍,竟然就這樣落敗。而他明明得到的消息,卻完全是誤傳。這讓他如何接受。

"呂宋,你不是跟朕說,這大軍都是受到嚴密訓練嗎?怎麼剛上戰場就會落敗,啊!你怎麼解釋?"

事已至此,可惜身為皇帝的藍瑾宸,可能永遠都無法學會在自身找問題,而他無處發泄的情緒,此時全都對著幾名忠心耿耿的將領而出。

"末將無能,還請皇上怪罪!"

還能說什麼,呂宋麵對藍瑾宸的質問,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他是臣,而他是君,此時此刻他無法直接諫言否認身為皇帝的指揮。

"皇上,末將以為當初本就不該讓大軍停滯不前,多日來的空乏讓兵馬士氣減弱。不如接下來再次出兵,在深夜之中還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說話的是僅次於呂宋的副元帥安孟元,而年過而立,又是被呂宋親手提拔而出,出於維護就直接說出了不敢苟同的話。

"哦?你的意思是,朕當初的做法有誤,而你們心裏知道,卻未曾提醒過朕?"

多說多錯,就是這樣的記過。

安孟元沒想到自己隱晦的話語,會讓藍瑾宸抓住痛腳,頓時驚愕後單膝跪地,"末將不敢,皇上息怒!"

"皇上,勝敗乃兵家常事,不過是第一回合而已,末將認為接下來鼓舞士氣的同時,主動出兵!這一次是因為那君莫言暗中作祟,才會讓我軍防禦未果。而安副帥的話的確可以考慮,深夜之中正是士兵休憩安養的時候,不如接下來幾天就讓我軍好好休養,下一次就讓西軍在沉睡之際,咱們再去攻城,定然會讓他們無力抵抗,而隻要入了城,皇上想做什麼就不是難事!"

跪地的安孟元身後站著四名副將,每個人的表情都十分肅穆。麵對藍軍大敗的情況,他們身為兵馬統領也同樣臉上無光。而且那些死去的士兵,還有不少都是他們一手調教出來的。

其中一名副將,圓滑的話語不但無形中降低了安孟元之前的罪責,有讓藍瑾宸再次計上心頭。

"好,你們有什麼好的對策嗎?"

似乎察覺到自己過度的脾氣,藍瑾宸這一刻的語氣有些鬆懈,而地上的安孟元也舒了一口氣。

不得不承認,藍瑾宸此時也明白,或許真的如安孟元所說,是自己錯誤的指揮才會導致藍軍大敗,但這卻不是他退縮的理由。

五十萬大軍,他就不信君莫言那邊能夠一直死守在城內不出來。他們將整個城池包圍,任何生計之物完全輸送不進去,這一戰他的勝算還是很大的。

"皇上,不如下一次我們直接出兵,待大軍到達城門之際,再行鳴鼓!這樣一來就算他西木大軍再有能耐,卻根本沒有足夠的時間準備!"

說話之人,顯然屬於比較陰險之類,戰場上鳴鼓出兵是亙古不變的道理,而他卻偏偏反其道而行,卻要先出兵再鳴鼓。

這一席話,頓時引起了呂宋這個年邁執著的老元帥的反對,"不行,戰場廝殺,鳴鼓乃是鼓舞士氣所用,若是先出兵後鳴鼓,那兵將的士氣要如何激發!"

"呂元帥,話雖如此,但是咱藍軍若非用一些非常手段,難道又要等著那西木兵馬的攻擊嗎?鳴鼓士氣雖大振,但依末將來看,在接下來的幾日,由皇上親自深入軍營,與士兵交流豈不是比鳴鼓更為有利!"

古往今來,哪個皇帝身邊沒有讒臣。又有多少諂媚小人是以阿諛奉承最終上位的。反駁呂宋的人,也許對於戰場並非真正的了解,但是那泛著精光和諂媚的眸子睇著藍瑾宸,或許能夠坐上副將之位,對他來說太過輕鬆,因此也小看了戰場的規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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