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褚氏夫婦回美國後,冷凝便沒了每天可以說話聊天的伴,方佳怡又不知道哪根筋打錯了跑去蕭氏上班,於是冷凝這段時間便比較閑悶。
這天將近傍晚的時候,冷凝正坐在花園魚塘旁邊往裏麵撒魚食,驀地聽到不遠處汽車開進來的聲音。
她回頭看看,正是褚君莫那輛黑色的邁巴赫,她眉頭微微皺起,“今天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
正兀自納悶的時候,車門被打開,下來的人卻不是褚君莫而是公司的司機老馬。
老馬下來之後又連忙小跑到車後座的位置,恭敬的開門,並且細心的用手遮擋車頂的位置。
緊接著,褚君莫從車上徐徐下來,冷凝眯眼一樣,好嘛,今早出門的時候還是個四肢健全的帥小夥呢,這會兒就成了“瘸拐李”了。
不過調侃歸調侃,冷凝還是心憂的連忙朝他們走過去。
“你的腳怎麼了?”冷凝盯著褚君莫那隻被包的像肉粽子一樣的左腳說道。
“夫人。”老馬拆扶著褚君莫,恭敬的與冷凝打了招呼。
褚君莫由老馬扶著一邊向前走,一邊不疼不癢的說道,“今天去工地的時候不小心被上麵掉下來的一塊鋼板砸到了。”
冷凝登時倒吸一口涼氣,不過轉念一想,幸好隻是砸傷了腳。
她和老馬一人架著褚君莫的一條胳膊,最後將他扶到客廳的沙發上。
老馬滿頭大汗的舒了口氣,“總裁,夫人,你們好好休息,我就先走了。”
冷凝連忙從沙發上站起來,她稍稍瞥了一眼褚君莫,然後對老馬說,“我送送您。”
“誒!”老馬笑著客氣的點頭。
冷凝送老馬到花園裏,然後她問道,“老馬,君莫到底是怎麼受傷的,您可清楚?”
老馬回想了一下,說,“今天早上,總裁和幾個公司的董事去了城南的建築工地,當時我也在,就跟在總裁的身後,可是,那塊鋼板當時到底是怎麼掉下來的,我們誰都沒有看清。隻記得當時有個人大喊了一聲‘小心!’緊接著總裁就被砸在了下麵,不過當時幸好齊經理推了他一下,不然……結果就很難說了。”
冷凝越聽越是心驚膽戰,“這麼說當時那塊鋼板就是朝著君莫來的?”
老馬想了想,“可以這麼說。”
冷凝一臉若有所思的迷惑,暗自嘀咕道,“這究竟隻是單純的意外?還是有人蓄意而為?”
“老馬,今天你辛苦了,早點回去好好休息。”冷凝轉而笑著對老馬說道。
“誒,您可快進去吧,我這就走了。”老馬說完,轉身上了車子,驅使著離開。
冷凝回到客廳的時候,褚君莫正靠在沙發上閉目休息,眉心緊蹙,他聽到動靜,立馬又將眼睛睜開,眼中那一閃而逝的不安和戒備另冷凝一怔,緊接著一絲心疼劃過心頭。
“你累了吧,我扶你上去休息。”冷凝輕聲說道。
褚君莫捏了捏眉心,然後說道,“你懷著孕不方便,還是讓何嫂扶我上去吧。”
“也好。”
冷凝叫來何嫂,幫忙將褚君莫扶上樓。
躺下之後,褚君莫臉上緊張戒備的神情漸漸地放鬆下來,冷凝見他閉著眼睛要睡覺,於是幫他蓋好被子然後和何嫂一起出了房間。
“啪。”的一聲,房門被關上。
床上的人重新睜開眼,他將手機拿過來,然後撥了個電話。
“齊霄,查到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了嗎?”
齊霄現在正站在建築工地上,當時褚君莫出事的那座樓上,他居高臨下的俯瞰下方,“這件事恐怕不是一場單純的意外,我們的人剛剛發現當時用來懸掛鋼板的鐵鏈有被人動過手腳的痕跡。對方很可能是直接衝著你來的。”
褚君莫聽後淡淡的籲了口氣,其實對於這種事這麼些年他也已經習慣了,樹大招風,不光是外麵的人,單是公司裏的就有幾位董事看他不順眼,將他視為眼中釘,肉中刺,想將他除之而後快。
他們現在還無法確定到底是誰想要將他置之死地,總之以後必須要倍加小心才行。
……
翌日早上,齊霄來到家中做客,當時冷凝正下樓便聽到了客廳裏的談話聲。
“咳咳。”冷凝捂著胸口輕輕地咳嗽了兩聲。
齊霄和褚君莫雙雙回頭,看到冷凝正從樓上下來。
她今天是準備吃完早餐之後便去醫院做產檢的,所以在穿著打扮上也比平時在家裏講究的多。一件粉色的墜花真絲連衣裙,寬鬆合體,褶皺的大裙擺,襯托的她身材嬌小可愛,麵貌也更顯清新,再配上一個經典的韓氏丸子頭,相當的減齡,清新脫俗。
她就像是一片雲嫋嫋娜娜的下來,悠悠的,從容淡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