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好,有人罩著,讓我往後該怎麼辦?”薛宜妙伸手想要戳宋以沉,被她微微一個晃身躲開,而薛宜妙卻因為一時失去了平衡站立不穩地險些倒在地上。宋以沉手快地伸手扶住了她,開口道:“妙姐你喝醉了。”
“我沒有喝醉!你知不知道陳耀明這個人的脾氣有多難搞?你這下倒好,得罪了他不說……還……嗝……讓我陪喝了那麼多。”薛宜妙說著,聲音有些大了出來,口齒也漸漸地不清晰了。
宋以沉不知道她具體喝了多少,隻能半摟半抱的帶著她慢慢向著原來的路返回。
拖著薛宜妙將大部分重量都壓在她身上的沉重的身子,宋以沉每走幾步,都不忍要喘上幾口氣。盡管如此,薛宜妙卻還是喋喋不休。“不過,先前那個黎少爺好像對你也有點意思的樣子。怎麼,要不要聯係下?”
宋以沉邊走邊聽著薛宜妙的話,皺緊了眉頭,又想起了剛才簡翰提醒她的話。難道,這個老師特意給她安排的經紀人……真的,不靠譜嗎?她想著,又將她越發下垂的身體摟得更緊了些,回答道:“不要。”
“為,為什麼不要?”雖然喝的厲害,但薛宜妙的頭腦卻好似還是清醒的。
“我是拉小提琴的。”宋以沉簡單回答道,希望以此來提醒薛宜妙。
她是表演小提琴的,並不是來找金主,傍大款的。
她不想踏進紛紛擾擾,塵世顛伏的那壇深水,隻想好好磨練自己,拿更多的獎項,站到更高的位置。
這也是她唯一能做的。
“宋以沉,你會後悔的。”薛宜妙突然像是清醒了一般,她的雙手緊緊地抓住宋以沉的手臂,用力地晃著她,一字一頓鄭重其事的說著。
後悔?不會。
宋以沉靜靜地看著薛宜妙,拉著她,將她帶到了等候許久的保姆車邊。她伸手拍了拍保姆車駕駛位上的玻璃,便見司機蒙著臉將車窗緩緩搖下。
“宋,宋小姐?”司機看著宋以沉,目光很快就落在了她身旁醉態明顯的薛宜妙身上,連忙出聲問道:“這,隻是怎麼了?”隨後才反應過來,連忙又對宋以沉說道:“快快快,先把妙姐送車上。我們車上說。”
“好。”宋以沉點頭。
司機見她一個人吃力,便也下了車,從她手上接過了薛宜妙,將她放到了車後座上。保姆車在夜幕中緩緩而行,到了一幢燈火通明的大樓前才停下。司機轉過頭,看了眼因為睡著而安靜了不少的薛宜妙,問宋以沉,“宋小姐,公司到了,先送妙姐上去嗎?”
宋以沉依靠在背椅上,睜開了眼,愣了一會兒,順著車窗外看去,才說道:“已經到了?”
“是啊,我看宋小姐你今天也挺累了,不然就在公司裏休息了吧?你那酒店離公司還挺遠的。”司機很是好心的提議到,他指了指手表上的時間,“已經十二點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