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桐雅已經告訴他,香江酒業集團破產已成定局,所以沒有什麼可操心的了。
“你什麼意思?”張亮有一種不好的預感,陳輝能請來這樣的打手,不會在這把自己給廢了吧?不會也對老爸做了什麼吧?
想到這,張亮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他在學校不學無術,整天吃喝嫖賭玩女人,要是失去了老爸的庇護,他就什麼都不是!
看張亮的表情,徐雪玲眼中亦閃過一絲慌亂。
“沒什麼意思,隻是你會從一個富二代變成一個負二代。”陳輝笑道。
“哈哈哈,窮光蛋負二代,真是好笑,我爸的力量以後你會見識到的,再怎麼樣我都會比他們強!”
張亮肆無忌憚地笑道,仿佛陳輝在說一個不可能的笑話一樣。
陳輝不再理會他,而是看向徐雪玲:“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回到我身邊,隻要你磕頭認錯。而且我可以告訴你,你為了錢選擇張亮真的不明智,因為他家已經破產了,而且有我在,永遠不可能東山再起,所以我勸你再好好考慮一下,否則你一定會後悔的。”
什麼?破產?
徐雪玲表情有點複雜,目光閃爍。
張亮本能地拿起手機準備打電話給老爸,但是很快就回過神來,對著陳輝喝道:“哼!你說破產就破產,你以為你是誰啊,我家的公司幾十億資產,恐怕你還沒搞清楚吧!”
徐雪玲聽到張亮的話後,內心再次變得堅定起來。
“我說了,我們結束了。”
陳輝歎了口氣道:“好。”
隨後給了桐雅一個眼神。
桐雅知道,該是她上場的時候了。
桐雅向前輕走兩步:“張五陽,你的父親,他創立的香江酒業集團,沒錯吧!”
“沒錯。”張亮臉上浮現出一抹自豪。
他時常聽父親講創業時的故事,希望將來他能接掌集團。
“香江酒業集團是華城市第一酒類品牌,其銷售網絡遍布全國,根據一個月前公布的財務數據,擁有資產三十二億八千五百九十二萬,扣除負債,淨資產達二十四億五千三百二十七萬,上季度淨利潤達三億六千兩百萬,是一家運行良好的酒類企業,在國酒品牌中可以排進前十,而且在半個月前提交了上市申請。”
桐雅念這些財務數據的時候沒有任何猶豫,直接脫口而出,不知道內情的人,肯定以為她就是香江酒業集團的財務總監。
而事實是,她是在一個小時前,才知道香江酒業集團這家企業。
“不過,在23分鍾前,證監會已經駁回香江酒業集團的上市申請,銀行連夜發出貸款催收通知,香江酒業集團的現金流已經沒有了。”
“香江酒業的所有材料供應已經中斷,材料供應商在半道上接到緊急通知,已開始沿原路返回。”
“香江酒業的所有銷售商同時采取行動進行退貨,之前的貨款按照約定,要在一個月之後才歸還到賬,而且我已經給他們請好了律師,就他們再拖三個月。”
“幾家投資機構,已經宣布從香江酒業進行撤資,明天就會到來進行後續工作。”
“還有你老爸張五陽的那些商業夥伴朋友之類的,他們已經接到警告,不允許資助你們一分一毫,很高興的是,他們對我們做出了承諾,表示香江酒業的事情與他們無關。”
“至於說香江酒業的高級管理人才,已經電話通知張五陽,明天自動離職,我們給他們提供了更好的發展平台,更優厚的薪資。”
“所以,實質上,香江酒業集團已經破產,就差走法律程序這一步了,相信最後你們家會欠下不少債務。恭喜你,從一個富二代變成了一個名副其實的負二代。”
“我估計你老爸現在是忙著接各種電話,他就算想破腦袋也想不到這一切居然是因為他的寶貝兒子你!”
桐雅猶如一名演說家一般,在眾人的圍觀中閑庭信步,侃侃而談,說道最後,直接將灼熱的目光對準張亮。
張亮聽完,大呼著不可能,雙腿一軟,差點沒癱在了地上。
如果真的如桐雅所說,他家完了,他也就完了。
似乎是還不過癮,桐雅向張亮投去了一個微笑道:“友情提示,你最好先把今晚在酒吧的消費給結了,要不然這可能是你的第一筆債務!”
桐雅話一說完,一個聲音在在張亮身後響了起來。
“那個……張少,麻煩您先把賬結了,一共是二十一萬五千六百八十五元,您是我們酒吧的老客戶了,零頭就不用了,您給個整數就行,二十一萬。”
從桐雅出現,到酒吧被外牆被推倒,再到張亮被打,被侮辱,最後到陳輝散發那一萬一捆的鈔票,吳康都沒有出現,卻是實時關注著事態的發展。
而現在,他出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