摔倒在地,劉文腦袋嗡嗡作響。
疼還不要緊,關鍵是特別丟臉。
他一個警察,手握手槍,還是先發製人,卻因為沒拉保險給輸了。
這要是傳出去,恐怕會成為警察行業的恥辱。
腦袋疼痛的同時,劉文同誌不忘暗暗發誓,以後這些業務技能一定要進場聯係,這樣才能更好的為大人物辦事,撈更多的錢。
陳輝走到他麵前,蹲下問道:“陳東讓你殺我了?”
現在的劉文,已經成為了陳東的一顆棋子。
拿槍對著自己,而且還毫不猶豫地開槍,就算不是陳東的本意,那也脫不了幹係。
聽到這話,劉文則是一陣疑惑。
陳東?
劉文轉了轉眼珠。
他從來沒有聽說過這個名字。
但是他也不笨,聽陳輝這麼一想,便聯想到了很有可能是叫自己辦事的那個靠山。
隻是這問題問的,讓劉文陷入了思考中。
那個靠山陳東,隻是讓他抓到陳輝,並沒有讓他殺陳輝。
拔槍是他自己的決定,不管靠山的事情。
所以,肯定的回答是不行的。
否定的回答也不行,如果那樣回答了,就相當於他是幫陳東辦事的狗腿子了。
他可是機場警察,而且還是機場警察裏麵的高層,話語裏蘊含的隱層意義,他很清楚。
一個字說錯,都有招來意想不到的麻煩。
半響過後,劉文說:“我不知道你說什麼,我是機場警察,你犯了法,我就有權力抓你,你逃得了今天,也逃不了明天。”
劉文的回答巧妙的避開了問題,同時也不會給人落下口實。
陳輝聞言,不禁歎了口氣。
劉文這人還挺聰明,懂得逃避這個問題,如果他回答一個是的話,陳輝就可以上報家族了。
因為家族明確規定,繼承人競爭,不允許做威脅對方性命的事情。
就算到時候查出是劉文的個人行為,那也夠陳東受的了。
不過也無所謂,總算有驚無險。
陳輝想了想,又對劉文說道:“你轉告陳東,我現在沒有心情和他玩,叫他收手,我就不追究了,如果他還繼續走下去,那我就讓他後悔。”
說完,陳輝起身抬腳走向已經降落的直升機。
背後,劉文起身,捂著疼痛的腦袋,給陳東打了電話:“陳輝跑了,他的保鏢太厲害,我一個人攔不住。”
“廢物!”陳東破口大罵了一聲。
對於這句話,劉文隻能忍著,誰叫他替別人辦事呢。
他從底層走到這個位置,別的功夫不行,挨罵的功夫還是有的。
每次一挨領導批,他的心裏就對自己說,沒事,就當是狗叫了。
沉默了一會兒,劉文說道:“陳輝還說讓我告訴你一句話。”
“哦?”
陳東嘴角一笑:“這麼說他知道我是誰了,他說了什麼?”
劉文咽了一口唾沫,說道:“他說沒時間陪你玩,叫你收手,否則他就讓你後悔。”
陳動愣了一下。
讓我後悔?一個剛從山裏走出來的繼承人讓我後悔?
把我看成什麼了,嚇大的?
恐怕你陳輝還是第一次來東海這樣的大城市吧。
第一次來,你憑什麼說這樣的話?
你知道東海這樣的大都市水有多深麼?知道老子在這裏的關係網有多強麼?
就你一個在窮人家裏生活了二十年的人,也敢說讓我後悔?
你也配!
陳東嘴角勾起:“嗬嗬,有點意思,還有麼?”
“沒有了。”
劉文即刻答道,遲疑了一會兒,他又問道:“我下麵該怎麼做,還要繼續麼?”
陳東沉默了一會兒,然後道:“等我電話!”
掛了電話後,陳東向坐在他旁邊的一個中年男子說道:“範叔,陳輝跑了,沒攔住。”
這個範叔,叫做範明雷,是陳東的管家。
範明雷聞言,微微一笑:“放心,他跑不了,我已經查到了,陳輝那邊申請了私人飛機航線,不過我已經跟我們的關係網打了招呼,他飛不起來,咱們找人到那個私人飛機場就是了。”
範明雷一說話,手機就響了,接通後聽對方說了幾句,他就說了兩個字:謝謝。
掛斷電話之後,範明雷對陳東笑道:“少爺,成了。”
陳東聞言,也跟著笑了起來:“範叔,沒有你我該怎麼辦啊。”
陳東這個人有範明雷這個管家,稱呼對方為範叔,是有特別用意的。
戰國時期,一代雄主秦昭襄王在執政後期得到的謀臣就叫範雎,而秦昭襄王就稱呼範雎為範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