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說話的是蕭景深,他不過一個淡淡的眼神,就有讓池一一咬牙切齒的衝動。
“既然如此,那夫人別跟我這種老男人坐一起不就行了?”蕭景深的嗓音涼薄。
池一一看著蕭景深的眼神。
她知道自己要是離蕭景深遠了一公分,等她“生理期”過了,晚上勢必得補回來一小時。
但是看著蕭景深明晃晃的威脅,池一一氣不打一處來,站起身來,硬是挪到了另一張方桌旁的沙發上。
斯斯文文地吃了幾口桌上的東西,池一一趁著蕭景深、秦言跟顧南修正在談公事,無暇顧及她的這一段小時間,跑到了吧台。
“總統夫人……”
吧台的服務員還沒有說完,就被池一一打斷了:“兩個冰激淩球,巧克力的,謝謝。”
服務員把裝好的冰激淩球遞給池一一。
池一一剛剛拿穩了,就被一隻大手給毫不客氣地奪了過去。
“我剛才跟你說什麼,你忘了?”
池一一暗暗喊了一聲糟糕。
蕭景深不知道什麼時候跑到她身後了。
池一一幹脆也不怕他了,應了一聲:“忘了。”
她剛剛心心念念的冰激淩球被蕭景深拿走了。
蕭景深一言不發,就這麼徑直離開了。
這麼輕易就離開了?
也不打算斥責她幾句嗎?
池一一微微一怔,心中有些不太好受。
她以為蕭景深會責備她,池一一甚至已經做好的心理準備。
不被責備還不好嗎?
真是的,被蕭景深寵壞了,一身的壞脾氣。
池一一心下自嘲一聲。
她微微側過頭,就看見蕭景深已經回到了原來的位置上,正在跟秦言說著什麼。
蕭景深這個男人的心思,真是變化莫測,很難猜。
而另一邊,秦言微微勾起唇,說道:“你把池一一丟在那兒合適?”
他可知道蕭景深為了池一一屢屢破例,看著池一一一個人可憐兮兮地坐在那兒,心中難道沒點反應。
“她對身體不在乎,我當然不能慣著她,得讓她長長教訓。”蕭景深啟唇。
秦言一聲輕笑:“她在看你。”
“她是我夫人,當然看我。不然你以為她會看你?”
蕭景深說話的時候,那股嘚瑟勁兒就差擺在臉上了。
秦言嗤笑:“她嫌你老。”
“你跟你家小童養媳差多大?”蕭景深淡淡地反問道。
秦言倒了一杯酒,避開這個話題:“我隻是看不慣你一副有了老婆,就歧視單身人士的樣子。”
特別是剛才臉上那淡淡的得意,簡直就是明晃晃的炫耀。
蕭景深勾了勾唇。
……
池一一在室內憋得發慌,特別是看見,蕭景深仿佛沒有任何影響地正在跟秦言談笑風生。
她心裏麵堵得慌,拍了拍額頭。
矯情!
她為什麼變得這麼矯情了!
不就是剛剛蕭景深沒理她直接走了嗎?
心裏雖然這麼安慰著,池一一還是心中有些憋屈。
她的目光狠狠地盯著蕭景深優雅的背影。
但是蕭景深好像完全都沒有感覺到一樣。
泄氣了,池一一站了起來,跑到室外去透氣。
看著池一一離開的背影,秦言勾起唇,略帶幸災樂禍:“欲擒故縱做的太過了。”
“池一一跑了?”蕭景深聲線如舊的冰涼,但是卻隱隱沉了下來。
這個女人,真不好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