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霍修眉眼冷沉,身上散發著絲絲縷縷的寒氣,讓顧小夭跟蹲在凍庫裏似的,忍不住直打哆嗦。
很明顯霍修在生氣,問題是誰惹他生氣了,他找誰去,幹嘛來找她啊!
顧小夭不滿地翻了翻白眼,正要試圖反抗。霍修一個眼刀掃過去,她立刻就老實了:“老……老公……”
聲音哆哆嗦嗦的,哪裏還有剛才打人時的半分氣勢。
毫不在意周圍人的眼光,霍修低頭,薄唇貼近顧小夭的耳垂,在一片曖昧的倒抽冷氣聲中,一口咬上了她小巧的耳垂,激地顧小夭全身一個哆嗦。
正想下意思地推開他,就聽他含著自己耳垂,聲音含糊不停地在耳朵裏低聲響起:“顧小夭,我這個極品如何?”
“我這個極品如何?”
顧小夭猛地瞪大眼睛,腦海中忽然想起剛才自己說過的話。
呃……
正所謂天作孽尤可為,自作虐不可活,她這純粹是自己撞槍口上了啊!
可誰能知道,他堂堂霍家當家人,也會躲在旁邊聽牆腳,還好死不死地剛好聽到了她說的那些話啊啊啊啊……
哇塞!
好香豔好刺激好令人心潮澎湃的畫麵啊啊啊啊……
剛才還躺在地上病怏怏裝死的那些女人們,瞬間滿血複活,滿滿的星星眼不斷射向顧小夭和霍修。
此刻,所有人都隻能看到霍修毫不避諱,親熱輕咬舔舐著她小巧的耳垂,而顧小夭整個人都紅成了煮熟的蝦婆,更不用說那被霍修含在薄唇間的耳垂,迷離間竟如熟透的櫻桃誘人無比。
所有人都看的羨慕不已,隻有辛婉莎,從霍修出現開始,眼神就一直熱烈得跟著他,後來看到他吻顧小夭,眼睛都快噴出火來了。
隻是,別人都覺此情此景異常甜蜜火爆,殊不知顧小夭此刻卻是有苦說不出。
霍修這個小氣的男人,他分明是在懲罰她剛才口不擇言,在大庭廣眾之下,以著令她無法逃避的姿態,一點點攻城略地,讓她在冷與熱,心慌與驚懼、麻癢與刺痛間生生煎熬。
顧小夭強忍著不斷流過胸口、流過全身、湧向四肢的陌生顫栗,聲音破碎黯啞地低聲問道:“霍修,你已經懲罰夠……夠了吧……”
此刻她這聲音,出聲還不如不出聲,那破碎黯啞的聲音一下子就點燃了霍修胸口的另一股暗火。
他絲毫沒有猶豫地開口:“不夠,不夠,怎麼會夠呢?既然你口口聲聲稱讚我是極品,那我不極品給你看,你會失望的……”
瘋了!
這個男人是瘋了嗎?
這可是在大廳觀眾之下,有那麼多人看著呢!
明明理智是清醒的,雙手卻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氣,根本無法推開他。
不夠,真的是不夠呢!
怎麼會夠?
霍修在心底輕歎。
顧小夭住院這半個月來,天知道他有多渴望親近她。
最可恨的是,這女人根本一無所知,不知道她是怎樣在強勢地往人心裏走,讓人欲罷不能。
微微喘息著鬆開顧小夭的耳垂,霍修與顧小夭額頭相抵,深黑色眸子幽幽地看著她明亮的眼,一時黑暗與明亮交織,似在進行著一場無聲的征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