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外麵傳來鹿野的聲音，“怎麼樣了？”
楚又粥靠在門邊，剛想說什麼，又是一陣幹嘔。
真得是受罪。
楚又粥眼淚鼻涕都不受控製的流了出來。
鹿野的聲音忽然在身後響起，“怎麼樣了？”
楚又粥不好意思抬起頭讓他看到自己這副模樣，“你先出去，我吐了就好了。這女廁所，你在裏麵不方便。”
鹿野走到衛生間外，把門關上。
整個衛生間裏，隻有兩人。
鹿野拍著她的後背，又好氣又好笑，“活該。”
楚又粥吐得都快死了，他居然還嘲笑她！
楚又粥扭過頭來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終於不惡心了。
楚又粥靠在門邊上，手背胡亂地擦了擦鼻子，深吸氣壓製住胸口翻湧的這陣惡心。
在吐下去，胃酸都得吐出來了。
鹿野真沒見過她這麼邋遢的樣子，實在有些受不了。掰過她的臉，用紙擦掉她臉上的淚痕。
真是百年難得一見，她在他麵前有如此脆弱的時候。
楚又粥的眼睫處勒住粘到了一起，讓麵前的人看不太真切。
不知道今天是鹿野發病了，還是她在做夢，她總覺得今天的鹿野，實在奇怪的很。
鹿野抓起她的手放到洗水池。
他的肩膀很寬，站在她的身後可以將她整個人都籠在他的雙臂之間，他的下巴放在她的頭頂上方，他一俯身，強迫得她也得俯身。
她整個人都因為他身體的貼近而燥熱不已。
這真是一個漫長的夜晚啊。
楚又粥擦幹淨手，轉過身來，“我沒事了。回吧。”
說著，她往前走去，刻意與他保持一定的距離。
然而，因為腳上的傷，她走路始終不太利索。
“腳怎麼回事？”
“沒好利索啊。”楚又粥不能說是崴了腳，隻好賴在舊傷上。
鹿野跨步走到她的前麵蹲了下來。
楚又粥看著他的後背愣住了。
“你這是做什麼？”
“上來。”
“不用，我自己可以走下去的。”
鹿野不耐煩地催促，“別浪費時間。”
這周圍人來人往，這麼背她，他也不會不好意思嗎？
明明他之前不是最討厭的就是被人看到兩人走到一起？
楚又粥緊張地四處張望。
“看什麼呢？”鹿野目光冷了下來，說變臉就變臉。
“這附近沒有狗仔記者什麼的吧？”
鹿野真是哭笑不得，索性站了起來，一個打橫抱起了她。
“唉？”
這樣比背她更引人注意好不好！
感受到突然從四麵八方湧來的視線，楚又粥更加想找個地縫鑽進去了。
她一隻手擋著臉，把頭埋進他的懷裏，生怕被人看到。
就連露出來的一小部分，還被她抓著襯衣拚命地往臉上擋。
對於她這種幼稚的行為，鹿野都懶得嘲笑她。
“再拽我的襯衣要壞了。”
“我擋一下不然被看見又要上新聞了。”
“也是。遮好了，免得丟人。”
這話說的，楚又粥本來還想擋得再深一點，聽到他這麼說，頓時就不想擋了。
她哪裏丟人了？
不就是邋遢了點嘛？
楚又粥放開他的襯衣，索性把臉整個露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