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得好像他能做什麼似的。
明明最上火的人，難道不該是他嗎？
楚又粥笑了，驀然覺得和宋倦的約定，簡直能幫她出了所有惡氣。
今天和鹿野吵架這事，雖由宋倦而起，但思來想去付清月絕對功不可沒。
能這麼了解鹿野行程的人，除了她再無別人了。
就連宋倦這麼精明的人，都能被她騙到這裏來，除了付清月，楚又粥實在想不到還有誰。
既然付清雨這麼迫不及待，楚又粥一定不會讓她失望，會讓這門親事告吹的。
到時候，付清月也不要妄想能和鹿野如何。
她占著這個鹿太太的位置，倒要看看付清月是如何作繭自縛。
重新整理好情緒，楚又粥倒變得氣定神閑不少。
隻是，鹿野的手越發用力。
“那又如何？就算他要娶別人，他曾經也都隻屬於我一個。”楚又粥滿臉不以為意，手裏緊握成拳，不讓他看出她在強忍著這份疼痛。
鹿野的手滑到了她的脖子上，逼迫得她整個人都揚起頭來。
視線咄咄相逼。
“整個商城，我鹿野若不放的人，誰敢要？”
楚又粥當然知道得罪鹿野會是怎樣的後果。
但是，她既沒想過擺脫他，自然就不存在這樣的疑慮。
“你不放的是我，還是付清月？”
“你說呢？”
“看來是付清月了。”楚又粥一臉平靜，這種時候她一向比較清醒，她才不會天真的以為鹿野說的是自己。
付清月好歹也是他護了這麼多年的女人，更何況，在醫院的時候付清月那些話也說的很明白了，所以鹿野終於坐不住了嗎？
“剛才的話你還是留著對宋倦說吧。”楚又粥好心提醒。
然而，楚又粥不知道這話怎麼就又觸了鹿野的逆鱗。
鹿野突然之間惱羞成怒，幾乎都快把楚又粥提了起來。
楚又粥的呼吸變得急促而稀薄，她雙手不由自主的抓住了他的手捶他：“放手。”
“楚又粥，宋倦回來，你膽子倒是越來越大了。今天說的誓言，明天就忘，你一而再再而三背棄自己說過的話，把我耍得挺高興是吧？”
“我答應過你不見宋倦，但如果是有人故意安排我們見麵，那關我什麼事兒？”楚又粥已經避免了所有能見到他的機會，可還是被算計，她能怎麼辦？
“就不能換點新鮮的詞？你是鹿家的人，誰敢算計你？”
就知道他不會信。
楚又粥又沒有證據證明是付清月。
這啞巴虧她也隻能自己咽下。
既然說什麼他都不信，那就沒必要再向他解釋了。
“對，我就是放不下宋倦，有他在，我才什麼都不怕。而在你身邊，卻從來都沒有任何安全感。”
鹿野逼迫她看向自己，隨著手上力道的收緊，楚又粥整個臉都被憋得通紅。
而他的眼底像有無數的刀射向她：“你抖什麼？”
楚又粥額頭的青筋漸漸凸起：“放……手。”
“不是不害怕的嘛。”鹿野臉上的笑容變得狠厲起來，絲毫沒有手軟的意思：“我現在都快把你掐死了，為什麼你的心上人還沒來保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