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又粥今天是注定見不了宋倦的了。
既然那是宋倦的主場，相信不用她通知，他也知道鹿野出現的消息。
所以，楚又粥自然也沒必要再去通知他。
隻不過，對於今天這個事情，楚又粥卻有很多疑點。
她離開酒店之後，直接去了吉祥上班的地方，打算問清楚些。
“你相信我，這個我是通過登錄遊戲賬號，跟宋倦接洽上的。我強行登錄了他的遊戲賬號，他手機上收到了消息，有提示哪裏登錄。不過宋倦也真的是太聰明了，一下就想到了。”吉祥再次表態不可能泄露給其他人。
兩人分析了一圈，也沒什麼頭緒。
楚又粥唯一相信的人，隻有吉祥了。
所以，她一番逼問之下，隻好把實情也告訴了她。
“其實我覺得，你就是太重情了。”吉祥冷靜地說道，在鹿野和她的事情上，反而她比誰都看得透徹。
楚又粥看著她，有些沒明白她話裏的意思。
“正所謂當局者迷，就算你不還宋家的人情那又如何？你們反正已經分手了。你哪怕就做這個壞人了呢？就拋棄了他呢，他又能怎樣？”
“那是因為你們都不了解宋倦。”楚又粥歎息，一開始她也是這麼想的，“當我還能用人情跟他兩清的時候，說明他還不會對我趕盡殺絕。宋倦這樣的人，是無法接受背叛的。”
“那你對鹿野也太沒信心了，好歹你也是鹿太太，宋倦真要對你怎麼樣，鹿野也不會坐視不理的。”
楚又粥苦笑著攤手：“我對自己更沒信心。一旦宋倦對我展開報複，鹿家也難以幸免，我並不相信他會為了我，而讓鹿家出現一丁點危機。最大的可能，就是為了保住鹿家，她會把我趕出家門。”
“這……好像也是有這個可能的。畢竟如今唯一能和鹿氏集團抗衡的，也就宋家了。”
楚又粥無奈地繼續說道：“而我一旦失去了鹿家的庇佑，第一個要處理我們的人，就是付家，還有當初那些被鹿野處理掉的鹿氏集團的那一批人。那些人都是當初為了保我父母而被他送進大牢的。到那一步的時候，你以為宋倦還會出手幫我嗎？”
吉祥大概對三年前的事情是有所了解的，隻不過其中牽涉太深，楚又粥都自己承擔，所以再多的她也知道的不是很清楚。
突然聽到她這麼說，這才意識到楚又粥和鹿野之間，恐怕除了不對等關係以外，互相的牽製也不少。
“我自己死就死了，但我爸媽，我弟弟，他們恐怕這日子就會更加難過。”楚又粥有些難過地看向了吉祥。
吉祥沉默片刻，才緩緩道：“什麼事情你都習慣做最壞的打算，如果沒有呢？如果鹿野選擇保護你呢？”
“我賭不起。”這是楚又粥的真心話。
鹿野連自己親兄弟都會出手，更何況她這個外人？
“可是，我覺得鹿野是答應過就會做到的人。你想想你的行蹤，有沒有什麼渠道會被泄露出去？”吉祥又重複問了一次關鍵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