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董。”對方小心翼翼地開口道。
“既然跟蹤我，那應該對我很了解了，老董。”楚又粥放下相機，手裏的甩棍對準了他的眼睛。
老董一陣哆嗦，“不……不是太了解。”
“嗬，我今天要是刺瞎你一隻眼睛，頂多賠點錢而已。你最好想清楚，你是要為一樁買賣把自己都搭進去嗎？”
“別……咱有話好說，好說。”
“最後問你一次，誰？”
老董可是見識過楚又粥和鹿野在家裏吵架那一幕的。
當時明明楚又粥跟個弱雞似的，怎麼這會兒變得如此凶悍？
要麼就是楚又粥當時是故意不想起衝突，要麼，就是鹿野過於強悍。
作為一個金牌偵探，老董這樣的情景倒是遇到過不少。
隻不過，今天這樣還是第一次。
他竟然被一個女人給按趴下了。
想想都有點丟臉。
不過，可以說，楚又粥鹿野宋倦之間那些事，他恐怕是當事人之外最了解的人了。
畢竟有些事情，起因都和他或多或少有關。
當時看著楚又粥差點被掐死的時候，他這心裏不是沒有後悔的。
所以，也許出於某種對她的同情，他竟然對她說了實話。
“……我不知道你說的人，我們都是線上交易。”
“和我想的一樣。”楚又粥把他從地上拽了起來，對於他的話並不意外。
付清月行事一向都很謹慎，絕對不會這麼直接聯係的。
“你想怎樣？”老董憂心忡忡地問。
忽然有點害怕她會把他丟給鹿野。
楚又粥想了想，笑得溫柔甜美：“你說你發現了一份很重要的東西，你要坐地起價，當麵拿給她。”
老董對於楚又粥的提議意外無比，“這……不太合適吧？”
楚又粥手裏的甩棍再次舉了起來。
“合適合適。非常合適。”老董立馬點頭。
“現在就通知她。”
老董其實也沒把握對方真的會上鉤，“那萬一她找別人來呢？”
“不要她來。必須去她家。”楚又粥想了想，繼續道：“講明白一點，你就說這份東西能讓鹿野和楚又粥徹底離婚。她不來，你就賣給宋家。”
一個小時後，老董出現在了付清月家樓下。
門鈴聲響起。
老董緊張地看了看門鈴，又看了看身後的楚又粥。
此時的她，站在他身後的陰影裏，完全跟之前他所了解到的不同。
冷靜、老辣，理智。
就像是另外一個鹿野似的。
看著都滲人。
怪不得付家的人一直要對付她了，可不嘛，能成為鹿太太的女人，怎麼可能任人宰割？
不管怎麼說，得罪付家，也比得罪鹿家好。
隻要她還是鹿太太一天，老董就不可能真對鹿家的人怎麼著。
狗命還是比錢重要的。
所以，老董毫不猶豫的倒戈了。
楚又粥站到了門後，低聲說道：“去按門鈴。”
老董手心裏都是汗，已經做好了一會兒打起來要拉架的準備。
隨即，深吸一口氣，打開了門。
付清月站在門口，門一開就直接問道：“東西在哪兒？”
老董被推開。
楚又粥從門後走了出來：“在我這。”
付清月瞬間變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