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不到,她還有做一個正常人的機會。
抓到,那也許便是各種慘無人道的虐待。
不會要人命,卻會讓人痛不欲生。或者生不如死。
就像那躺在醫院裏的姐妹一樣。
姚姐雖然路上走的久了,良心到底還沒有完全泯滅,並不想看著楚又粥真廢在這裏。
一場一人。
這遊戲明擺著就是讓他們這幫人發泄那些變態的瘋狂舉動的。
之前所有參與過這個遊戲的,沒有一個能完好無損的走出來。
這種高端玩家遊戲,隻有豁的出去的人敢玩。
或者說,隻有被逼到徹底走投無路的人才會做這樣的選擇。
姚姐歎氣,勸不了。
各有各的人生困境。
她隻能做一個旁觀者。
開門。
“你下車吧。”姚姐指了指門外。
楚又粥把手機交給了她,拉上外套的拉鏈,下車。
車子立馬開走。
空蕩蕩的平地裏,冷風呼嘯朝著臉拍打過來。
空氣裏彌漫著腐爛的腥味與消毒水混雜的奇怪味道。
前麵是一棟被廢棄的醫院。
估計這就是遊戲場所了吧。
四周寂靜如墳地。
冷風吹起了她所有的神經。
緊繃起來。
想到剛才姚姐說的話,估計她現在的一舉一動應該也已經落入那些“貓”的視線了吧。
突然……
“嗖”地一聲擦著耳邊從身後掠過。
一支鋒利的箭射了過來。
楚又粥的耳朵被刀鋒劃開,頓時滴出血。
楚又粥猛然回頭,四周漆黑,憑著月光僅能看到自身幾米範圍內的東西。
周圍依然什麼都沒有。
楚又粥渾身警鈴大作,這樣的環境下最可怕的反而不是虛無縹緲的那些,而是人。
她現在連害怕的心思都沒有了,撿起地上的箭當即朝著醫院跑去。
當務之急,她必須得找個地方躲起來,再弄點武器才行。
而醫院頂層的小矮房後麵,七八個年輕男女手裏拿著各種各樣的武器嚴陣以待。
“草,剛才弓沒拉好,失誤了。換了新的地形,這距離沒掌握太對。”帶著貓耳朵的溫言嚼著口香糖不滿地坐在地上。
“急什麼。老鼠進來了,還愁抓不著嘛。”旁邊帶著黑麵具的鄒凱一邊組裝三節鞭一邊說道。
其他幾個人也都在收拾著自己的武器,“這回別又像上次,5分鍾不到就讓我們抓著吧?那就太沒意思了。”
“對啊,鄒凱你下次挑選老鼠的時候稍微來點意誌力強的,別老弄那些幾分鍾就結束戰鬥了,太沒意思。實在找不到人,大不了再加點錢。”周圍的老段附和著。
“就是就是,每次咱們準備好久,結果老讓你們拔了頭籌,我啥都沒占著。”
鄒凱擺擺手:“行了行了,就是為了你們,我今天特地找的這。絕對新,而且刺激。”
“這破地方刺激倒是刺激,不會有鬼吧?”老段緊張地看了看四周。
“老段你可別搞笑了,你比鬼還嚇人呢。”
“怎麼樣,今天比什麼?”鄒凱笑了笑,打斷了他們的閑扯,氣定神閑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