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野不知道是因為喝酒的緣故，還是這會兒心情不錯，聽到她這麼說，一反常態的不僅沒有生氣，反而一本正經地問她：“正常夫妻都做哪些事？”
楚又粥這會兒腦子基本處於養魚狀態，聽到他這麼問，愣了好一會兒才回答道：“很多呢。”
“說來聽聽。”
“筆墨伺候著。”
鹿野也來了興致，真的去給她找了張紙筆遞過去。
楚又粥趴在床上寫寫畫畫，就在鹿野靠在床邊就快睡過去的時候，她把紙一揚，丟給了他，“來看看。”
鹿野接過紙，上麵被她密密麻麻寫了一堆。
“能做到的打鉤，不能做到的打×。”楚又粥在旁邊指揮著。
鹿野從她歪七扭八的字裏找出實際內容。
“情侶用品。”鹿野想了想，“勾。”
“看電影。勾。”
“一起吃飯。勾。”
“一起旅遊。勾。”
“互送禮物。勾。”
“朋友圈點讚。叉。”沒功夫刷朋友圈。
“你這夫妻做的事情倒不少。”鹿野中肯的表達自己的想法。
楚又粥瞪他，“廢話，做得少那叫單身。繼續看繼續看。”
“睡前聊天。叉。”鹿野又畫了一筆，“睡覺就睡覺，聊什麼天。”
“啪啪啪？”鹿野看到這裏忍不住笑了，“你來給我解釋一下，啪啪啪是什麼東西？”
楚又粥靠在床頭，感覺頭重得不行，有氣無力地看了他一眼，語氣裏要多嫌棄就有多嫌棄，“啪啪啪你都不知道？你是得多老古董啊。平時你都怎麼喊的？”
鹿野一臉無知，“還真不知道，你給解釋解釋。”
“就是那個啊。”
“哪個？”
“那個……”楚又粥雖然喝多了，但本能的提起這個還是羞澀的。
鹿野單手撐著臉，認真地看著她：“說明白一點。”
楚又粥瞪他，不耐煩起來：“你平時喊的。”
鹿野循循善誘：“我平時喊的什麼？”
楚又粥覺得跟他聊不下去了，“就是啪啪啪啊。”
“所以，你還是沒有解釋這是什麼？”
“哎呀，不說了，這條畫叉。”楚又粥說著就要去搶那張紙，鹿野把手往後一撤。
“還沒說完呢，打什麼叉。”
鹿野一點都不配合她，語氣低沉沙啞地問她：“你很想跟我睡？”
楚又粥一張臉頓時漲得通紅：“沒有！你別胡說八道。”
鹿野盯著她的臉，“那你臉紅什麼？”
“我沒有臉紅，是熱的。家裏太熱了。”
“我覺得挺涼快的呀。”鹿野一臉單純地說道，同時指了指被風吹得鼓起來的窗簾，“風這麼大。”
楚又粥隻覺得自己大概因為喝太多，看到的幻覺實在太嚇人了。
這輩子她都沒見過鹿野這麼溫柔的時候，整個人已經呆滯得連話都不知道怎麼說了。
鹿野看她在原地挺屍，忽然把紙丟到一邊，俯身朝她而去，呢喃地問她：“真的很想？”
這話問的，楚又粥一瞬間瞪大了眼睛，感覺自己快死過去了，明明他說的是很正常的一句話，但她怎麼就覺得自己聽不懂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