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又粥喝著牛奶，盡量讓自己轉移注意力，“我沒自殘。”
“那這是什麼？”林耀光特地指了指她胳膊上被她抓出來的一道道的紅印子。
楚又粥無言以對。
看上去的確像是自殘。
楚又粥看著自己，都忍不住笑了。
不管是在鹿野和宋倦誰的麵前，她永遠都是神經緊繃的。
現在林耀光也知道了她的身份，她不需要像之前那樣小心謹慎的討好有求於他。
同處一個屋簷下，她反倒心裏輕鬆不少。
“要換回錢來，不付出點代價怎麼能行。”楚又粥雲淡風輕地說道。
林耀光微微一怔，即使穿著病號服，身上那股子瀟灑不羈的味道依然很濃。
明明很正經的話，從他口裏說出來，總帶點曖昧的味道。
“看不出來鹿太太挺豁得出去。”
楚又粥笑了起來，但因為臉腫得厲害，笑得時候五官都擠到了一起，再次把林耀光給醜到了。
“啊，我的眼睛，感覺要瞎了。”
楚又粥卻像是根本沒聽到他的調侃，“林哥哥難道不是嗎？這腿的代價也不小呢。”
林耀光聽到她的話，和她對視一眼，不羈的眼神裏有小火焰在燃燒。
然後，他笑了。
他的手摸著下巴，像是在思考著什麼：“我好像有些明白，為什麼鹿太太這麼招人喜歡了。”
楚又粥有些驚恐地看了看他，“是招人討厭吧。”
說起喜歡。
付清月才是招人喜歡的那一個。
至於她？
跟過街老鼠沒什麼區別。
林耀光明媚的笑著，沒再繼續這個話題。
楚又粥喝完了手裏的牛奶，拿出燙傷的膏藥打算抹點。
剛打開盒子，一股刺鼻的味道撲麵而來。
林耀光抬起頭看過去：“這都什麼東西？衝得我都要暈過去了。”
“燙傷膏。”
因為沒錢，所以楚又粥買了最便宜的那種。
味道自然沒那麼好聞。
不過有效果就行。
林耀光從她手裏搶過去，隨手就丟到垃圾桶裏去了。
“別來毒害我的鼻子。”
“喂！”
林耀光半撐著身子在抽屜裏一陣翻，然後丟了一個特別精致的小瓶子給她。
“用這個。”
楚又粥拿起小瓶子看了看，連個說明書都沒有，“這是什麼？”
“專治燙傷擦傷的。”
“這什麼牌子的？我還過敏呢，不一定適用。”
“你拉倒吧，你那種廉價貨才不適用呢。”
這話說的……
楚又粥一陣猛翻白眼，“有錢了不起嗎？”
“是挺了不起的。”
“……”
楚又粥打開他的膏藥，一股淡淡的薄荷味，清香好聞，抹到身上的時候很快就化成水珠吸收到皮膚裏去了。
想也知道這東西肯定價格不菲，楚又粥也沒敢抹太多。
林耀光看著她那小心翼翼的模樣，實在看不下去了，一把又將膏藥搶了過來。
“真是暴殄天物，不是這麼用的。”
楚又粥被他這一連串的動作搞懵了，“啊？那怎麼用？”
林耀光看著她剛才塗了一半的地方：“把手伸過來。”
楚又粥老實的伸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