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我打車回去。”楚又粥同樣冷淡的回應他。
兩人現在這個狀態，似乎還是別見麵少交流的好。
鹿野低頭掃了一眼她的手機，也不再多話。
一副對於她的拒絕全然不在意的樣子。
就這樣陪著她等待著。
耳邊雨聲淅瀝瀝的蓋過了所有聲響。
十分鍾後。
“你的車呢？”鹿野故意再問，眼底有促狹的笑意。
楚又粥歎氣，這種天氣想要打車估計是不可能的了。
也不能一直在這裏幹等。
楚又粥仰起頭來看向鹿野：“你送我吧。”
楚又粥在車上睡了一路，等睜開眼睛的時候，鹿野把她接回別墅了。
楚又粥有些意外，剛想說她不是要回這裏，鹿野已經下車了。
連搭把手的意思都沒有。
沒辦法，楚又粥也隻能跟著先進去。
鹿野上樓換家居服，楚又粥就在客廳裏等待著。
也不知道他把她帶回來是幾個意思。
但他也沒法問。
他一向不喜歡跟她解釋什麼的。
外麵的雨一點停止的跡象都沒有。
這會兒電閃雷鳴，正是下午最亮的時候，家裏卻暗得猶如夜晚。
楚又粥看到被風吹進來的雨，想了想，還是站了起來走過去把窗戶關上。
反正自己這傷勢什麼情況，他不是了解得很嘛。
也就沒必要偽裝了。
桌子上的東西都被風吹了一地。
楚又粥一低頭，就看到了那張被她撕毀掉的協議，居然又被重新粘好。
當時不是都已經不承認了嘛，他又撿回來做什麼？
楚又粥看不懂鹿野的做法，也是這個時候，這才注意到，家裏的東西好像全都換成一對的了。
比如，杯子。
沙發墊。
拖鞋。
還都是情侶款。
“這算什麼？”楚又粥冷笑，看向走到樓梯口的鹿野。
鹿野站在原地，淡淡地看著她。
此時的她，白皙的皮膚下因為瘦，都能看到淺淡的青色血管。
在陰沉的屋子裏，臉上的表情充滿嘲諷。
鹿野的耳邊是在醫院裏她對爺爺說的那些話。
所以，麵對著她的嘲笑，他也沒有放在心上。反倒耐心的解釋。
“你不是想買，都給你買好了。”
“嗬。”楚又粥笑了起來，“晚了。”
“這些不是你想要的？”鹿野反問。
楚又粥忍不住又笑了，他根本就不懂這張紙條的意義。
買情侶用品用得著兩個人一起嗎？
她上網隨便，都不用出門直接送到家不比這個更方便？
如果隻是湊數或者應付一樣的寫了那些正常夫妻該做的事情，她又怎麼會要雙方簽字確認？
雖然她喝多了根本不記得那天晚上的事情，但是當時看到這張紙的時候，她是想過要跟他重頭開始的。
“為什麼撕掉它，你不是很清楚嘛？”楚又粥開口說道。
在她下定決心重新開始的時候，他卻選擇了付清月。
現在又來一次？
當她是小孩子，還會再相信他嗎？
鹿野墨色的眼睛認真地看著她，卻並沒有回答。
一道閃電驟然劈了下來。
把昏暗的屋子一瞬間照亮。
隨即轟隆而過的雷聲像是把地點都撼動得顫抖起來。
楚又粥下意識的縮了一下，側頭看向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