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前提是如果沒有那一通電話的話。
付清月在鹿野的手機裏，是有專屬鈴聲的。
那是他的家人們才會用的音樂，是他車裏的那首《wonderfulu》。
音樂聲響起的同時，兩人都在瞬間愣住了。
如果是別人的電話，這種時候鹿野勢必是不會接的。
但楚又粥一想到今天這場婚禮，本就為了付清月而補辦，所以想來她會來找鹿野也是再正常不過。
說不上是什麼感覺，楚又粥迅速地冷靜下來，推了推身上的鹿野，“接電話去吧。”
鹿野遲疑了一下，按理說這個點付清月是不可能給他打電話的，但鈴聲持續的響著，似有一副他不接會一直打下去的樣子。
鹿野隻好翻身下床接電話。
“喂？”
鹿野接起電話，走了出去。
楚又粥平躺在床上，窗外的風繼續灌進來，把她身上的熱氣吹散不少。
當然，同時吹走的，還有她剛剛才升起來的那一絲絲的希望。
不一會兒，鹿野折返回來，開始撿起地上的衣服重新穿上。
“我出去一趟。”鹿野一邊穿衣服一邊說道。
楚又粥坐了起來，“是付清月吧？”
“嗯。”
她就知道。
無論什麼時候，付清月的事情永遠都是第一位的。
“今天算來，應該是我們大婚的日子。”楚又粥望著他，忽地開口說道。
鹿野的手一滯，有些歉疚地解釋道：“她出事了，被人抓了起來，我去看看。”
她今天也出事了，也被人抓了起來。
他怎麼就不來看看？
不管遇到多大的阻礙，她拚了命的都要回去配合他。
而他？
隻要付清月一個電話，永遠都能輕易地撇下她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
“鹿野，在你眼裏，我算什麼？”楚又粥抬起頭來，等待著他的回答。
鹿野微微蹙眉，“又粥，不要無理取鬧。”
她這叫無理取鬧嗎？
楚又粥忽然有種立馬離開這裏的衝動。
楚又粥勉強裝出鎮定的樣子，“就在剛剛，我還以為我們真的可以重新開始。”
“別胡思亂想。”鹿野難得的安慰了她一句。
“如果我並不希望你去呢？”楚又粥根本沒理會他說的話，反而咄咄逼問道。
鹿野臉上又恢複了平日裏冷酷的模樣，“我很快就回來。”
楚又粥歎氣，他的堅持讓她瞬間心灰意冷，“那就是不管我說什麼，你都要去了。”
“又粥。”鹿野的眉頭緊促起來，顯然她攔著他，在他看來就是故意無理取鬧罷了。
“別叫我！”楚又粥頃刻之間爆發，厲聲一喝。
兩個人同時愣住。
“白天我拚死拚活都要回來，那是因為我把自己當成你老婆。而現在看來，你並沒有把自己當成我老公。鹿野，早知道如此，我今天就該跟著宋倦走。”楚又粥說著，看了看自己的手腕，站了起來，“你根本不配我回來。”
鹿野聞聲當即變色，但僅一下又恢複了正常，甚至臉上有些一絲幾不可聞的高興：“所以？你在吃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