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又粥幾乎是在一瞬間就睜開了眼睛。
麵對著近在咫尺的臉，楚又粥腦子裏一片空白。
但隨著舌尖傳來的溫度，她立馬就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了。
楚又粥往後一縮，躲開了鹿野的吻。
鹿野也沒生氣，就保持了原來的姿勢看著她，語氣溫柔低沉，非常悅耳。
“醒了？”
楚又粥則是瞬間冷下臉來：“鹿總，可以放開我了嗎？”
鹿野沒動，眼裏像是有星火閃耀。
顯然此時的他酒已經醒了，也終於又變成了往日裏她所熟悉的鹿少爺。
他側身而來，楚又粥直接拿手擋在了臉前麵，拒絕的意味非常明顯。
鹿野的視線停留在她的手上，臉色變得冰冷起來：“你的戒指呢？”
“扔了。”
鹿野的臉上明顯寫著意外：“為什麼？”
楚又粥冷笑，“因為覺得不值得。”
鹿野當即放手：“扔哪兒了？”
“窗外吧。”
鹿野推開她，從沙發上下來，氣勢洶洶地走了出去。
楚又粥對於再次把他激怒，並沒有什麼意外。
從她把戒指扔掉的時候，她就已經猜到會是這樣的結局了。
所以，麵對著鹿野的翻臉出門，楚又粥反而很淡定。
隻是，這心口總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抑鬱，就連上樓上去補覺都半天沒能入睡。
特地去吃了一顆助眠的藥她才重新睡了過去。
等到楚又粥再次醒來的時候，關窗簾的時候，她才發現鹿野居然還在花園裏找著什麼。
他弓著身子，一寸寸挪動尋找的樣子瞬間擊中了她。
難道……他在找她扔掉的戒指？
為什麼？
楚又粥莫名其妙地看著他的身影，他既然根本不在乎，又何必在意這種形式上的東西？
楚又粥對於鹿野的舉動根本沒法理解，但她自然也不會去問，所以隻好當做什麼都不知道，重新洗了個澡下樓。
煮泡麵的時候，鹿野走了進來。
他的身上還穿著昨天的衣服，一直沒有換洗。
結痂的部位已經變成黑紅黑紅的一塊，看上去觸目驚心。
鹿野陰沉著臉把戒指放到了桌子上。
然後在她的對麵坐下來。
顯然，他現在打算跟她談談。
楚又粥看向那個被他重新找回來的婚戒，把玩著筷子，等待著他的開口。
“你怎麼看待我們這場婚姻的？”鹿野沉默片刻以後，開口問道。
沒想到他會問這種特別沒意義的話題，她怎麼看待很重要嗎？
從來決定權都不在她。
楚又粥非常冷靜地回答他：“交易而已。你救我爸媽，我把自己賣給你，這就是我們的婚姻。”
鹿野眉頭緊皺著，看不清楚眼底的情緒：“從頭到尾，你都沒想過要和我好好過日子。”
可笑。
沒想過的人是他吧？
對於這種惡人先告狀的行為，楚又粥都覺得莫名其妙。
哪一次不是在她以為可以跟他重新開始的時候，他搞砸的嗎？
是他讓她一次次絕望到放棄的。
現在還來怪她了？
更何況，好好過日子，這五個字，根本不適用在他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