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幾天的時候還給自己說不在乎不在乎,付清月真正出現了,楚又粥才意識到,其實自己根本做不到不在乎。
因為她的一切,都會因為付清月而發生變化。
這種不可控,全都是她所無法預料的。
楚又粥在廚房裏待著沒有出來。
付清月倒很是落落大方,和她打了個招呼,就徑直找了個地方坐下。
“怎麼樣了?還好嗎?”付清月看向鹿野被包紮起來的手。
比起剛才麵對楚又粥時的柔和,此時的鹿野身上又恢複了平日裏的那股子冷淡。
“無妨。”
付清月對於他的冷淡絲毫不在意,“之前是我失態了。喝了些酒,不該說那些話。”
“嗯。”
“你別放在心上。”
“你清醒就好。”鹿野明確地點了點頭。
該說的,已經在那天都說清楚了。
所以,他相信付清月既然會來這裏說這番話,那勢必也是思慮的非常清楚。
“我和宋倦的訂婚儀式馬上就要定下來了。”付清月笑著說道。
鹿野一怔,“宋盞眠那邊?”
“我沒有選擇不是嗎?這種時候,不與宋家交惡,也許才是保住家裏最好的辦法。”付清月看向鹿野,“我也不希望你們為難。”
“這個……你自己思慮清楚。”
“嗯。”
楚又粥提著垃圾袋從廚房裏走出來,“我去扔垃圾。”
付清月看到她急忙站起來,“你剛出院,還是我幫你吧。”
“不用。”
“我來吧。”付清月已經搶過了她手裏的一包垃圾。
楚又粥跟付清月打了這麼久的交道,她哪兒是會去幹活的人?
這麼積極主動的來示好,想必是有話想跟她說吧?
楚又粥雖然不太能看得明白鹿野和宋倦,但是,大概這就是傳說中的女人最了解女人,楚又粥看付清月,還是很明白的。
所以,楚又粥也不好駁了她的“好意”,兩人一人提著一袋垃圾下去了。
小區樓下的花園裏,付清月倒也不跟她拐彎抹角,“又粥,我今天來,主要是來找你的。”
楚又粥諷刺地笑了起來:“我倒不知道原來我還有你付大小姐用得到的地方?”
“婚禮之後,宋倦其實很難過。”
“那是他的事情。”
“我曾經最羨慕的就是你和他。”
對於付清月說的這些莫名其妙的話,楚又粥頓時充滿了戒備:“你到底想說什麼?”
“你也知道,之前雖然新聞都上了,但我和宋倦的訂婚其實是沒有完全定下來的。但現在,已經定下來了。這些都多虧了你。”
楚又粥想到了鹿野說的那些話,他們是打算聯手對宋家出手的,可是,今時今日,她又能做什麼?
本來她還很是擔心,怕付清月和鹿野聯手對宋倦不利。
現在,她反而不太在意了。
因為,他們的對手是宋倦。
鹿野和宋倦鬥了那麼多年也不能贏他,區區一個付清月又能如何?
如果他在這樣的算計中都不能存活下來的話,那麼,宋家的家業恐怕他也不具備承受的資格了。
“那我就提前恭喜你們了。”楚又粥一臉不以為意的衝她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