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野一本正經地看著她：“我已經連續幾天沒休息過了，今天實在沒力氣，不然明天吧？”
“……”
楚又粥覺得自己已經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他都想得什麼跟什麼啊！
楚又粥深深覺得自己這眼淚又控製不住了。
鹿野一邊快速地去樓下找來冰塊敷在她頭上，一邊還不忘挖苦她：“所以……我理解你這是——喜極而泣？”
“你閉嘴！”楚又粥忍無可忍地回他。“我不想哭，這是生理反應。和我要跟你睡不睡的沒關係。”
鹿野這麼說不過是為了讓她轉移下疼痛感罷了，但似乎並沒什麼用，“別去想就不疼了。”
“怎麼可能不想。”楚又粥現在腦袋裏都在持續得嗡嗡著。
人其實很奇怪，如果是自己一個人，撞到哪裏了，疼一會兒強忍著就過去了。
可是，一旦有人來關心自己，明明不是個什麼事，那種委屈感卻像是瞬間找到了傾訴口，無可抑製的往外漏。
楚又粥其實已經控製住不讓自己落淚了，但是鹿野的一句問候，卻讓她鼻子發酸，本來沒那麼疼的，好像又疼了起來。
那種失去了很久，忽然被人關心的心情，竟讓她越發的慌張起來。
楚又粥撐著床想要起來，“我去我房間躺著吧，別影響你。”
“不疼了?”
“疼。”
“那我幫你忘記，如何？”
楚又粥不知道他怎麼忽然問這個，下意識地反問道：“怎麼幫？”
話音剛落，鹿野的吻，就落到了她的眼睛上，他的舌尖輕輕一觸，把她的眼淚抹去了。
楚又粥整個人都懵了，看著近在咫尺的這張臉，她覺得自己快死過去了。
“忘了嗎？”鹿野低啞的嗓音帶著奇異的魅力把她往深淵裏拽，楚又粥本來還在懸崖邊拚死掙紮，聽到他這麼問，竟不知不覺的放開了手。
楚又粥還沒從震驚中回過神來，鹿野的吻又落到了另外一隻眼睛上。
半晌，楚又粥還在原地挺屍。
“看來還記得呢。”鹿野冰冷的話語裏帶著她聽不出的愉悅。
楚又粥此時整個人都處於宕機狀態，根本來不及說話，鹿野的手就滑進了被子裏。
此時，因為帶子掉了，她的睡袍正好就敞開著。
他的掌心撫上那一片柔軟的時候，楚又粥當即一凜，終於回過神來：“我忘了，都忘了！”
楚又粥急忙表態，生怕他又做出什麼意想不到的舉動來。
她的手抓住他的手腕，不讓他亂動。
鹿野冰冷的麵容上是少有的溫柔：“躺著，別亂動。”
“你別亂動。”
“現在抓著我的人可是你。”
楚又粥急忙放開手，老老實實地躺好。
鹿野這才收回手，在她的旁邊躺下。
兩個人就這麼並肩躺在床上，楚又粥閉上眼睛緩了好一會兒，麵前那種發暈的感覺才散去。
等到她額頭的疼勁兒終於過去的時候，再扭頭，鹿野已經睡著了。
本打算趁著這個會兒離開，鹿野忽然一個翻身，伸出胳膊摟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