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沈家的情況,是不可能讓沈放去做演員的,但是為什麼會同意了呢?而且楚又粥還找了很多關於沈既白的采訪資料,他並不喜歡演戲,也不喜歡被人關注,他也不見得熱愛這個行業,但是,他卻是流量裏代表作最多,行程最滿的。
一個壓根不喜歡做藝人的人,卻成了最拚命的藝人,這如果不是諷刺的話,那麼,就隻有一個情況最為可能。
除非他有什麼把柄在他們手上。
成為了一個傀儡。
就像是網友經常調侃的那樣,如果被綁架了,就眨眨眼。
沈家和其他幾家一直都是靠經商起家的不同。
沈家的文化底蘊和傳承是這幾個家族裏最久,也最深的。
西貴沈家,一個貴字,涵蓋了所有。
沈家的人做事,要的是臉麵。
甚至這四個家族裏麵,最要臉麵的就是沈家。
說白了,楚又粥的猜測沒錯的話,就是因為沈家遇到了危機,沈既白作為唯一的長子,才不得不受製於人,靠演戲做藝人掙錢。但是這個事情又不能讓別人知道,幾個家族之間知道無所謂,傳得人盡皆知那當然是不行的。
所以,甚至沈既白這顆棋子,也不得不頂了出來,跟鹿正成為合作關係。
但是,沈既白這樣的人,骨子裏的傲氣是不會因為身份地位的懸殊,而有絲毫改變的。
他現在的妥協,也不過是為了家族所做的自我犧牲而已。
一旦有機會,他一定不會任由他人擺布。
而也是在這一刻,楚又粥忽然明白了他的孤獨感,其實是源自於對自由的向往。
沈既白二十多年來的人生,從來都是在自己的掌控中的,做出選擇的時候,就已經知道會付出怎樣的代價。
所以,從無後悔,也無退後一說。
雖然沈既白的事情算不上什麼秘密,但畢竟這也隻有極少數的人才知道。
楚又粥能在來之前了解到這些,就足以讓沈既白對她刮目相看了。
“我喜歡跟聰明人對話。”沈既白看向楚又粥,對於她的分析表示了肯定。
從早上她出現在他麵前起,他就猜到了她是衝著他來的。
隻不過,後來她走了,所以他才打消了這個念頭。
後來,在酒吧裏再次看見的時候,他就知道她有備而來。
之所以願意聽她說兩句,無非是她稍微能帶給他一丁點不一樣的樂趣罷了。
畢竟,這世上釣魚贏過他的,隻有她一個。
楚又粥沒想到這一次賭對了,臉上也隨即綻開笑容:“你可以放心,這個事情,從頭到尾,我都不會牽連到你。”
“我憑什麼信你?”
楚又粥攤手:“就憑現在我是全世界最壞的洗錢的人。”
隻有證明了她自己的清白,她才有翻身的機會。
所以,她非常清楚,如果拖沈既白下水,那差不多她也跟把商城的四個大少爺全部得罪完了。
“隻不過,你真以為跟我說這一堆,我就會答應你嗎?”沈既白沉默片刻後,看向楚又粥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