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墨咽了一口苦水,他明知她什麼都沒有,隻有孩子了。可他還是要搶走她唯一可以活命的希望,現在還反過來嘲笑她?
“兔子急了還會咬人,祈寒,你不要逼我。”盯著他袖子卷上去的胳膊,她的心在顫抖。
任由他如何的傷害她,為什麼她對他,卻下不了一絲絲的狠心?
“你現在才明白過來嗎?我就是要逼你。”祈寒一隻手捏住她的下巴,“就是要逼到你瘋,讓你為白暖贖罪!”
祈寒的話依舊冷的叫她窒息。
耳邊不停的,飄來他冰冷的話:“安莫墨,你看看你現在的德行,你也配養祈家的孩子?”
“他不是你的孩子!他姓莫,不姓祈!你還給我!”
莫墨的眼神從悲傷轉為憤怒,用手抓著祈寒的胳膊,“你把他還給我,他不是你的兒子!”
“這由不得你,DNA會說明一切。”
祈寒冷冷的說完,抽身離開。
“啊!”
他離開的動作很急,所以讓莫墨撲了個空。
她撲倒在地上,手肘落在地上,被堅硬的沙子硌出了血,心裏苦澀的不行。以前跟他的戰鬥她就沒有贏過,因為她的死穴是愛他。
如今明明心已死,為什麼她依然是輸?
看到莫墨倒地的一幕,莫笙失聲喊了一聲“媽咪”,便死死的咬著唇不說話了。他看得出力量的懸殊,也知道現在反抗不過,所以表現的十分冷靜。
他這般反應,讓那雙鷹眸看向他的目光多了幾分探究。
坐在車上,從後視鏡裏看到癱坐在地上傻了一般的女人,祈寒的心裏微微鈍痛。為白暖複了仇,不是值得開心嗎?
為什麼——竟這般不舒服?
車和人都在原地消失不見,一切恢複平靜。
莫墨心裏空落落的坐在地上,淚水從眼底蔓延上來。那個男人奪走了她的愛,挖空了她的心,如今是連她的命也要一並收去。
可她絕不會就這麼屈服!
哭紅了眼的莫墨攥緊了拳頭,指甲深深的嵌入手掌心,刻出殷紅的溝痕。
……
回到祈家別墅,被壯漢保鏢放下來後,莫笙用小手整理了一下衣服,就淡漠的開了口:“我給你時間冷靜。你冷靜過後,最好把我送回去媽咪那裏。”
祈寒忍不住蹙眉看向這個小不點,那神情,那語氣,倒絲毫不像他這個年紀該有的。
他冷靜過後?他哪裏不冷靜了?
“你以後就在這裏了,不能再回去。”目光打量著倔強的小人兒,祈寒淡淡的開口。
“你沒有資格這麼決定。”莫笙卻不買賬,語氣裏的抵觸情緒很大,“為什麼要分開我和我媽咪?”
他沒有資格?祈寒抽了一口涼氣,這小家夥口氣挺放肆,定是被那樣的女人教壞了。
這讓他更加覺得,有必要把這個孩子放在身邊教育。跟著那種心思歪的女人,學不出什麼好樣子。
“我這是為你好。”
祈寒盡量讓自己的情緒保持在平衡點。對於橫空出世的兒子,他也有些惶惑,但既是祁家的種,他就有必要負責。
“我不需要!”
莫笙看起來很是煩躁,“請祈大少省省心吧。”
“你叫我什麼?”
一貫性子火爆的祈寒此時已經快按捺不住火氣,眸子裏的火苗直往上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