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安莫墨又是溫柔的笑了笑,微微彎起的嘴角美的讓人眩暈。
隻是總讓人覺得太過完美。
太完美的東西,就會失去真實感。
祈寒的眸子裏浮上了一層霧,靜靜地看著她。
“我敬你,謝謝這麼久以來對我的包容和照顧。”安莫墨舉起酒杯,又是衝祈寒柔柔的笑。
他對她的——包容和照顧?
祈寒的內心微起波瀾,沉默著舉杯跟她碰了碰杯,將杯中的酒液一杯喝了下去。
“第二杯……”安莫墨再度舉起了第二杯。
祈寒眸子裏的詫異越來越深,仿佛已經不認識麵前的女人了。太久都是看到她堅硬的,不屈的一麵了,現在她突然變回五年前的樣子,他倒是有些不適應了。
可是她仿若是五年前的樣子,又仿若一點都不是的,他也說不出哪裏不同,總之就是感覺怪怪的。
一杯又一杯的酒下去,兩個人都已是微醺。
“寒——”
叫出這個字的時候,安莫墨的心顫了顫,眸子裏的光就有些瀲了淚光,看向祈寒的神情也有了幾分異樣。
但就是那一瞬間,倒是讓祈寒感受到了一絲似曾相識的真實。
“嗯?”他低沉的應,被酒染了浮光的眸子深深地看過去。
“我有件事想求你。”安莫墨借助酒意把自己想說的話說出了口。
“把求字去了。”祈寒皺眉,這個字太不像她。即便五年前的她在他麵前是很乖巧,但並不是眼前的卑微,倒是帶著幾分——蠻橫和天真?
“我有件事想跟你商量。”安莫墨修改了一下措辭,吸了吸鼻子,霧眸透著一絲嫵媚。
“說。”修長的手指在酒杯上輕輕叩動,他低垂著眸靜默等待著。
“明天我想回安家一趟。”
“好。”
“我還有一件事——”安莫墨的手指微扣住杯子,“後天我想再去碩品一趟。”
深眸一凜,他抬頭看向她,眸光有些意味不明。
“雖然辭職了,也需要交接一下,總歸也算是有始有終。”安莫墨趕快補了一句。
這個話題現在總歸有些敏感。
但在她的世界裏一向以“責任”二字為重,突然離開碩品且有很多事務沒有交接,心裏麵總覺得過意不去。再說了,白天也接到了公司不少的郵件,都是需要交接處理的。
所以她忍不住鬥膽提了這件事。
“可以。”他又淡淡的應。
安莫墨微微驚訝了一下,本以為他可能會發脾氣,即便最好的情況也該多問幾句原因,但是他並沒有。
“謝謝。”安莫墨淺淺的呷了一口酒。
深眸用審視的眸光打量著她,看的她心裏一陣發毛。
“你吃飽了嗎?不如我們回去?”她小心翼翼的問。
“走吧。”祈寒起身站起來直接走了出去。
安莫墨則快速的跟了上去。
回到祁家已經是月上枝頭,又是一個靜謐無二的夜晚,月光安靜的照射著大地,窗邊的風輕輕地吹動著窗簾。
像是往常一樣洗過澡之後,祈寒先睡到了床上,而安莫墨站在洗澡間的鏡子前,手心攥了又攥,剛沐浴過的身體幾乎又要出了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