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上混的,都講究個‘義’字。”禿頭神色一凜,“如果您不仁,就休怪我們不義了。”
顧迪的心髒縮了縮。如果禿頭把這件事告訴了祈寒,那麼她就死定了。
“好吧。”最後她隻得妥協,把報酬給了禿頭他們。
禿頭冷冷的掃了她一眼,向身後的幾個人招了招手:“走了,弟兄們!”
……
“請問白楊住在哪個病房?”安莫墨主動詢問,找到了白楊所在的醫院,並一路來到了病房。
“你是?”
“我是安莫墨,我來看看白楊。”安莫墨向一位中年婦女客氣的點了點頭,介紹道。
“安莫墨?”白母打量了她幾眼,“你就是祁氏集團的祁夫人?白楊就是因為你,瞎了眼睛的?”
“對這件事,我表示很抱歉。”安莫墨尷尬的微微頷首。
“抱歉有什麼用?”白母聽說她的身份之後,臉色當即沉了下來,“請你走吧,我們不想看到你。”
“安小姐?”
床上的白楊“看”向她的方向,他的眼睛被白色的繃帶蒙著,隻能是靠聲音來確定她的位置。
“白楊。”安莫墨的語氣裏飽含歉疚,“對這件事我很遺憾,也很抱歉。”
“你閉嘴!”
不等白楊說話,他的母親就生硬的打斷了她,隨後把她往外趕,“你出去!我們不想見到你!”
“伯母,麻煩您能不能聽我說句話?”安莫墨急切的想要表達自己。
“我說了,我們不想聽!”白母情緒很激動,見她不肯走還推搡了她一把,“滾啦!”
“媽!等一下。”
白楊猶豫了一下,阻止了自己的母親,“您讓她說完吧。”
“哼!”白母冷哼,“你聽她道歉嗎?有什麼用?她的道歉能讓你的眼睛回來嗎?嗚嗚……”
說著,白母悲傷的哭起來。
見她這樣,安莫墨心裏也很難過:“我非常能理解您的心情。”
“你理解個屁!”白母氣急不惜爆粗口,態度極其惡劣,“現在你說什麼都晚了,嗚嗚……”
安莫墨沉默了片刻。
白楊發出微不可聞的一聲歎息。
這聲歎息落在安莫墨的心頭,格外沉重。平時白楊是一個非常活潑陽光的青年,對工作認真對同事熱情,這件事發生在他身上,實在是讓人惋惜。
“白楊,我知道我說什麼都沒有用,都無法替代你的痛苦。”安莫墨艱難的開口,眼眶不覺濕潤,“不過我是真的很難過,很愧疚。”
白楊又是一聲歎息,沒說話。
“你一個人道歉有什麼用?你們全公司包括總裁都要向我們家道歉!”白母的說法跟之前助理提到的一樣,“這樣也不足以彌補我們遭受的痛苦!”
“對於小白的虧欠,主要是我造成的。”安莫墨勇於把責任承擔下來,“所以,我會公開向小白致歉。但公司祁總和其他人對這件事並沒有責任,所以……”
“你今天就是為這件事來的吧?”白母冷笑,“根本就不是為了看望小白,隻是為了給公司洗脫責任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