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嗎?”祈寒的聲音沉鬱而沙啞,透著濃濃的思念。
“這麼快?”安莫墨很吃驚。
“你還嫌快?”
祁寒微帶不滿的皺了皺眉。為了早點趕回來,他可是一刻沒停。另外,開車的司機都已經快累趴下了,要不是半路上他從包裏撚出一遝子鈔票鼓舞給他動力,司機可能直接半路就歇菜了。
“當然沒有。”安莫墨不由得輕笑了起來。
“是誰呀?”看到她燦爛的笑意,祈嚴已經猜到了幾分,故意揚高了聲音問。
祁嚴的聲音透過電話傳到了祁寒的耳朵裏,他的臉色猛的一緊:“你就在醫院門口等我,我現在馬上過去。”
“好的。”安莫墨掛了電話,看向一旁的祁嚴,“等會兒祁寒過來接我,你就直接開那輛車回別墅吧。”
“我大哥回來了?”祁嚴的神經跳了跳,神色冷了下來。
“是的,他連夜趕回來的,沒想到速度這麼快。”安莫墨說話間眉眼帶笑,語氣不覺變得輕快而喜悅。
她越是這樣,祁嚴的心裏就越煩躁。
“他說讓我在醫院門口等他,我先過去了。今天的事情謝謝你!”安莫墨跟祈嚴告別,直接向醫院的門口方向走去。
祁嚴張了張嘴想要說什麼,但終歸還是把話咽了回去。他眸光一轉,看向身後的病房。猶豫了片刻,他長腿一邁,返回了病房裏。
“喲,怎麼沒跟著安莫墨一起走呀?”見祁嚴返身回來,安心桐有些驚訝,同時不無諷刺的笑問道。
“安心桐,你是故意的對不對?”
祁嚴不跟她繞彎子,直接開門見山的問道,“你是故意在我和安莫墨麵前提起她流產的那個孩子的,是不是?你這個惡毒的女人,你想幹什麼?”
“祁嚴,你可是個男人,怎麼這麼小肚雞腸的?”安心桐卻裝起了無辜,“我不過是順口提了一嘴罷了,你犯得著這麼跟我計較嗎?”
“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小伎倆!你就是想拿這件事來提醒我、威脅我,是不是?”祁嚴生氣的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你太惡毒了!”
“我惡毒?”安心桐冷冷的笑,語氣驀地一深,“我再惡毒,也不是我親手打掉安莫墨肚子裏的孩子的!是你!!!”
“你……”
祈嚴被她氣的胸部劇烈起伏,“明明是你指使我這麼做的,你巧舌如簧的忽悠了我那麼多,慫恿了我那麼多,現在你倒說的,好像你沒有責任了似的?”
“嗬嗬。”安心桐諷刺的笑著,帶著調侃的意味,“如果我現在讓你親手殺了安莫墨,你又是否願意呢?”
“絕不可能!”祈嚴冷而憤怒的拒絕。
“那不就得了?看來你自己是有判斷力,有自己的思想的嘛!”安心桐的語氣更加嘲諷,“那你也就不要總把殺死安莫墨孩子的事,怨在我頭上了!”
“安心桐,你這個無恥的女人!”
“你住口!”安心桐打斷了他,“少在那裏裝正人君子,你自己也不是什麼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