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哥,怎麼回事?平時這些掌教家主們,可是一個都看不到的,怎麼今年的祭祖大會,如春筍般冒出來。”
站在隊伍中間,一個青年神念傳音問道。
這個低眉順眼,修為不高的男子,居然是沈翰林。自從沈夢月被帶走後,他擔心姐姐的安危,為了探知姐姐的消息,而刻意討好南玉群島上的正氣宗。
他口中的東哥,是正氣宗新生代第一人,年紀輕輕也有凝丹之境,但在這上萬人的祭祖賓客中,根本算不得什麼。這些賓客中,隨便拿一個,都足以讓半個州顫動。
“你沒聽說?據說這場祭祖大典後,南離王會確定儲君,傳下王位。所以不但南離王族齊聚,連那些真君老祖們,都前來觀禮。你沒看到,那一個個王族嫡子,如打了雞血般。王庭衛隊的戰兵,更把城門都封鎖了?此時,不要說敵人,連一隻蚊子都飛不進來,可見重視。”
那東哥滿臉傲然,不屑地回答,語氣中滿鄙夷:“記住,在這裏千萬不要暴露你是華夏人的事實,華族是低等種族,卑賤無比,根本沒有資格踏足王城,要是露餡了,可別怪東哥我保不了你。”
“是是是。”
沈翰林心中滿是悲哀,但為了姐姐的下落,也隻能賠笑。
他抬頭,就見王城大殿上,一位位擁有資格衝擊王位的嫡子們,都雙拳緊攥,眼中寒焰熾熱,劍拔弩張。
出竅真君,壽元遠遠超過玄仙,現任南離王的後裔,王子王孫不說,連玄孫都有數千人。
“諸多王族血脈中中,以太子南楚、七王子南覺、三十三王子南軒最強,都修到了金丹之境。本還有一位六王孫南賢,也非常優秀,可惜前段時間在千毒山脈被廢了血脈,逐出王族了。”
東哥搖頭道:“若說接任南離王位,這三位嫡子都有資格。但是能否坐穩王位,那就另說了。”
“此言何意?”沈翰林奇道。
“金丹有三六九等之別。哪怕天賦最高的太子南楚,也僅僅凝成五品金丹而已。我聽說,在七大玄門當中,非上品金丹,不可繼任掌教家主。甚至有些天宗神教,要求必須是巔峰一品,才可以。”
東哥與其說是解釋,倒不如說是炫耀:
“金丹的品級,決定日後的潛力與前途。想要一窺長生,登臨天君之位。非上品金丹不可,哪怕中品金丹也希望渺茫,至於下品金丹,萬古以來都不曾聽聞。”
“所以道途在雷劫那一刻,就已經分出高低。這些王子們,不要說窺探長生,便是連南離王和上宗的掌教都不如,怎能鎮壓南離王位?”
聽到東哥一針見血的評論,沈翰林不由得想起了自己的姐姐,心中戚戚。
他哀傷了一會兒,忽地問道:“東哥,那你說,華族新晉的那位真君,是幾品?我聽聞,南華城一戰,可是有你們正氣宗長老在的。”
“那個人嗎?”
東哥眉頭一皺,似有些遲疑:“當時我宗紫羅真君,路過南華城時,親眼看到了那位真君的實力。說他至少也是三品金丹,但卻未必是真君……”
“什麼?”
沈翰林幾乎驚叫出來。
周圍人頓時不悅望來,前方正氣宗長老更恨恨瞪了他一眼。沈翰林才縮了縮腦袋,迅速拉住東哥手臂,神念急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