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程無聊,還有十分鍾左右才到譚瓊玉下榻的酒店,她也不介意聽聽,便點了點頭。
對於那個冷酷少年的歌聲,她也非常好奇。
下一秒,悠揚的吉他聲響起,譚瓊玉忍不住訝異,光是聽著吉他的彈奏,便已經達到了宗師級水準,她沒想到那個冷酷的少年,還有這一手。
富有磁性,極有韻味的男聲相繼傳出。
宮雨薇和胡俏雪聽得有些入神,葉塵的歌聲,每次聽到,都能夠讓她們有不同的新鮮感受。可她們兩人卻未曾注意,坐在對麵的譚瓊玉雙目瞪大,整個人好像雕塑一般石化當場。
如果此刻葉塵知道胡俏雪的所作所為,他怕是一巴掌拍死胡俏雪的心都有了。正所謂一個人可以超神,但卻永遠挽救不了豬隊友,胡俏雪無疑就是那個豬隊友。
錄音終於放完,宮雨薇和胡俏雪還沉浸在葉塵神奇魔幻的演繹之中。
當她們抬起頭來,頓時嚇了一跳。
剛才還好端端的譚瓊玉,滿臉淚水,浸濕了胸前的衣衫也不自知,整個人好像丟了魂魄,雙目空洞失神。
“為……什麼?為什麼?”譚瓊玉輕聲呢喃,“是他,為什麼?明明就是他,為什麼裝作不認識我,為什麼對我這麼冷淡,為什麼把我當成一個陌生人?”
譚瓊玉淚如泉湧,嘴唇不斷哆嗦著。
她現在終於明白,葉塵的聲音、他的態度、在他身旁的感覺以及他的懷抱,為什麼會有如此熟悉的感覺。
也許這些東西她的感受都不是這麼真切,但她絕不會忘記那足以震撼世界,敲擊人內心最深處的歌聲。
那是她鍾愛的“傻蛋”獨有的歌聲,那種演繹方式和唱歌的一些小習慣,世界上絕無第二個人能夠模仿。
“譚小姐,你在說什麼呢?你怎麼了?”
宮雨薇和胡俏雪試探著問道。
譚瓊玉卻是一反常態,突然大聲吼道。
“停車,給我停車!”
駕駛員嚇了一跳,立刻將車停下,他根本不知道一向脾氣溫和,待人和藹的譚瓊玉怎麼會突然發這麼大的脾氣。
“你們告訴我他住在哪裏,我要去找他!”
譚瓊玉抓著宮雨薇和胡俏雪的手,神情激動,就像一個找不到媽媽的孩子,十分無助。兩女都是一頭霧水,宮雨薇正想說葉塵一會便到,然而就在此時,一道人影從天而降。
“砰——!”
隻聽一聲巨響,這人直接砸在了林肯車頭,他雙腳如精鋼灌注,車頭直接被踩得稀爛,引擎瞬間報廢,駕駛員更是在這一腳之下直接被壓死。
他低下頭來,衝車內驚恐萬狀的三女咧嘴一笑,露出一口森白的牙齒!
“轟——!”
車頭凹陷,前排司機直接被砸得血肉模糊,當場身亡。
“啊!”
宮雨薇和胡俏雪嚇得花容失色,好在林肯加成車與駕駛座之間有一個擋板,那些玻璃碎片並未傷及他們。
車頭之上,一個枯瘦老者麵帶獰笑,正是在兩天之前襲擊譚瓊玉的黑老頭。
他此刻的氣息比起兩天前要弱上幾分,顯是之前的受傷所致,一對濁黃的雙目盯著譚瓊玉,不過後者根本就懶得理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