彥潤邈想起清晨清醒的時候,還說這幾天的事情需要程思協幫著參謀,覺得要是讓程思協去也未嚐不是個好辦法,有經驗去摸摸敵人的嫡係也是一件好事情。
於是抬頭上下打量了程思協老將軍,“老將軍,既然是這樣,不如就由您帶著兄弟們跑一趟,也好探探敵人的底細,之後咱們好做好應對的準備。”
徐誌聽了這話明顯的鬆了一口氣,準頭對這老將軍深施一禮,“老將軍,關城裏麵的兵馬,從現在開始隨您調配,此戰凶險,還請老將軍多多注意才是。”
程思協聽了這話撚髯一笑,“太守,難道還信不過老夫麼,隻要我程思協還活在這個世界上,定然不讓聞不袁這個孫子有機可乘。”
“初颺,今天我不便帶兵出城,老將軍的安全我就交給你了,另外城裏的兵也都認識你,要是有什麼人有什麼不服氣,你直接出麵幹涉!”謝過程思協之後,徐誌板起臉對親兵吩咐到。
“太守,您就放心吧,定然會安然無恙的返回來的,末將告辭!”初颺並沒有什麼異議,恭恭敬敬的對程思協拱手,“老將軍,請。”
程思協對彥潤邈一笑,那笑容意氣風發,就像是回到了年輕的時候,滿麵紅光的說道,“彥將軍,你們就留在城裏麵好好照顧少主,等我勝利的好消息。”
彥潤邈見狀抬眼看了徐誌一眼,“一時半刻也不會有結果,你就去旁邊的廂房休息,如果有什麼情況我也可以找你。”
“是,將軍。”徐誌心存內疚的看著彥潤邈,看對方沒有再說什麼為難自己,心也就放了下來,趕忙作揖,“將軍,我就不打擾你了,如果有什麼吩咐,任憑差遣。”
彥潤邈沒有再說話,隻是衝徐誌擺了擺手示意他可以走了,便安靜的觀察輕塵的變化,徐誌自覺無趣便轉身離開去了旁邊的廂房。
丫鬟不多時候就帶著湯藥過來,“將軍,藥煎好了,還有其他吩咐麼?”
彥潤邈接過藥碗搖了搖頭,“你先下去,準備熱水和新的睡衣褲過來就可以了。”
丫鬟走後,彥潤邈拿過湯藥仔細聞了聞,沒有覺得有什麼奇特的味道,呈了一勺倒在地上,也沒有什麼變化,想來要是亓老先生要是想害人早就害了,還至於在湯藥裏麵一點點的下毒麼。
可是也不能讓輕塵冒險,這樣想著便自己喝了一口,隻覺得氣血運轉速度更快,整個周的靈氣都被調動起來,雖然自己沒有和師傅學到怎麼治病,可是這的確是好藥無疑。
可是既然是好藥,輕塵沒什麼會昏迷,亓老為什麼要逃走呢?彥潤邈心裏滿是疑問,可是還是先把藥給輕塵喂了下去,然後守著輕塵待著。
果然藥下去不過片刻,輕塵的臉色明顯變得紅潤一點有了血色,也不再嚶嚀一般的喊痛,彥潤邈這才放下心來,可是心中的疑問卻變得更多了。
關城本身不大,彥潤邈的一腔心事放下,這才注意到外邊整齊的軍隊聲音,暗暗覺得徐誌這人果然是帶軍隊帶的不錯,不久聲音又淡了下來。
彥潤邈刻意的散開了自己的靈力,可是外邊終究遙遠,根本探查不到,輕塵這邊自己也不能走開,於是作罷。
又過了兩盞茶的時間,門口傳來兩下敲門聲,和徐誌戰戰兢兢的聲音,“彥將軍,少主……怎麼樣了?”
彥潤邈聽見這話忍不住的笑了,估計自己真是真的嚇到徐誌了,於是道,“太守,你進來吧。”
徐誌推門進來,臉上都是焦急的神色,進屋看見彥潤邈臉上的表情柔和很多才放下心,快步走到輕塵的床榻旁邊,看輕塵已經好轉的臉色,才長舒了一口氣,“我就知道,亓老不會害我的。”
說完也奇怪的皺眉,自言自語到,“這老先生為什麼走了也不和我說一聲呢?”
“不要想那麼多了,太守,想來是有什麼必須要有的事情,而且走的急來不及找你解釋,想必以老先生和太守的關係,等辦完事情就會回來。”彥潤邈看徐誌一臉糾結,便出言安慰。
就在兩個人之間的氣氛慢慢融洽,忽然聽見外邊一陣驚慌的腳步,然後門被撞開,一個一臉血跡的人進來,一下子栽倒在裏麵。
兩個人望去正是和老將軍程思協一起出門迎敵的初颺,可是已經不是離開時候英姿颯爽的模樣,前麵的盔甲上有一個斜著的大口子,臉上血跡斑斑,也有大小不同的口子,右手上還有一隻箭插在上麵。
不過這都不是最讓人緊張的,讓人忍不住跟著擔心起來的,是他那嘶啞的嗓音,像是剛被結果灼燒過,“太守,不好了,老將軍……”
徐誌見狀直接奔了過去,扶住初颺,迫切的問道,“怎麼了,老將軍怎麼了?”
“太守,老將軍,為國捐軀了……”初颺喑啞的聲音,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像是破鑼一樣難聽,可是再怎麼難聽也敵不過這話裏麵內容帶來的殺傷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