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尖銳的叫聲狠心地刺破深夜難得的寧靜。
我一個激靈翻起來,卻因為太過性急而摔到了地下,手肘與膝蓋鑽心的疼痛我似乎並沒有感覺到,隻是那尖叫聲讓我心慌不已,那是從雨舊房間裏傳來的,雨舊有危險!
“小心點,我帶你去。”不知何時希天已經在我旁邊了,他扶住我,不讓我跌下去,我沒有心情詢問他為什麼在這裏,隻是急切地讓他帶我去雨舊房間,他深深地望了我一眼:“你還是這麼不會照顧自己。”我沒空和他爭論,隻求讓他快點!
不一會兒,我們便到了雨舊的房門口,我朝希天點點頭,他用手猛的拍開了門。
“咦?”希天疑惑地鎖眉,望向我,眼裏滿是擔心,“沒鎖門……”
“不!”我瘋了一樣甩開希天的手,卻無奈膝蓋的傷真的很疼,“砰”地一聲,我重重地摔倒在了地上。
門不可能是開的!絕對不可能!我多次警告楓落雪蘭雨舊一定要鎖門,不是我不相信許風許雲,而是不相信這個世界,我承認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這個社會或許不像我想象中的齷齪混亂,但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我害怕哪天有誰闖進房間時許風許雲來不及救,所以我讓她們統統的給我把門鎖上,至少還能抵擋一陣找找辦法,而今天,隻有兩種可能:一,雨舊剛才出去了,還沒回來,或許是被人擄走了,二,有人進了雨舊的房間。無論哪種都是我不願看見的,所以……
“淡憶,你沒事吧……”一個焦急的聲音從我前麵傳來,我抬起頭,月光下雨舊的臉顯得柔美異常,就像是從月上飛下的仙女,圓圓的臉,閃著光的眼眸,緊抿著的嘴唇,那焦急的神情讓我都不好意思再撲到在地上要她擔心了。
她將我扶起,仔細查看我的傷口,抬起頭來,微怒道:“真是的,你這個妹妹可真不讓我省心,怎麼又傷了這個地方?還好王公子的膏藥管用,不然我看你這一個個的疤痕可怎麼辦!以後沒有人娶你有的你哭的!”
“雨舊,你……”希天不知道怎麼了,先是無緣無故地出現在我的房間裏,然後又是指著雨舊支支吾吾地一句話也沒有說出來,那感覺就像是被雷到了一樣。
“你小子怎麼了啊?”我推推正在驚訝中的希天,看見他還沒恢複過來,歎了口氣,對著雨舊說,“別管他,他已經……”
我倒抽一口涼氣,手顫抖地指向雨舊的臉,驚恐地支吾:“你……你……”
雨舊又甜美地笑了笑(招牌笑容),摸摸自己的臉頰,整個人美麗不可方物,什麼都沒有和我說,側著臉,甜甜地笑著。
“你……你……”我保證,這個結巴的人絕對不是我,也絕對不是希天,因為我們後麵已經站了一大群人,雪蘭正和我一樣指著雨舊的臉,正在那裏結結巴巴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雨舊啊,你的臉怎麼……”我雖然高興但也覺得奇異,當雨舊來到扇舍時我就帶她去看遍了殷城的名醫,她臉上的胎記的確無法去除,而今天晚上發生的事實在太令人驚訝了,一時也忘記了替她高興,隻是覺得這個炸彈太過於勁爆了。
“淡憶,你可以不問麼?”她似乎不想和我解釋,隻是甜蜜地撫摸著自己的臉頰,不知不覺一種叫幸福的東西已經在她剛複原的麵頰上漾開,一層一層的漣漪讓我們這些在旁邊大眼瞪小眼的人都感覺到了從她身上散發的幸福氣息。
我似乎明白了什麼,想去抓,卻又抓不到,幹脆也懶得去想了,反正雨舊的胎記去掉了,這就是個天大的好消息!我激動地抓著雨舊的手:“雨舊姐,你終於熬過來了!”
她望著我,眼裏的淚花閃爍,感動地點點頭:“淡憶,我知道,你是真心對我的,我終於熬過來了,終於熬過來了……淡憶,我終於熬過來了!”
她哭著抱著我,幸福的淚水滴進我的脖頸,我朝同樣激動地眾人擺擺手,他們相視幾眼便都出去了,我輕拍著激動地雨舊,高興占了上風,也無心去想著這件事情存在的詭異,隻要雨舊高興,就算是陷阱我也甘願跳進去!
第二天,殷城突然蹦出個絕世美女,名:韓雨舊。
第二天,殷城第一美女生平第一次沒有走出閨門,原因:韓雨舊
第二天,扇舍的生意突然又再次爆滿,男性首次占據上風,而過來圍觀的理由:韓雨舊。
第二天,我收到了一封信,上麵張牙舞爪地插著N根名貴的孔雀羽毛,信封的角落上書:韓雨舊。
第二天,我將奇怪的信件交給雨舊,她一個趔趄差點從凳子上倒下去,眨巴眨巴眼睛,圓圓的臉蛋看起來有些憂愁趴在上麵,她顫抖著打開信封,發出了驚人的一聲尖叫,我捂住耳朵,大聲地叫著:韓雨舊!你給我鎮定點!
總之第二天整個殷城是以扇舍而混亂的……